的眼。”
沈焰的刀重新舉了起來,他木著臉,拿刀柄將沈逸懟開。
沈逸腿徹底軟了,不受控地跌在了地上。
沈焰看著干凈整潔的床榻,他怒不可遏地俯身,想要拉開床榻下的柜子。
可他手湊近了,忽然哆嗦起來了。
要拉開嗎
花錦說的是真的
花瑟怎么敢
沈焰握緊了手中的刀,他狠狠地閉上了眼,將柜子大力地拉開,柜門被他一扯,直接斷裂了下來。
花瑟哆嗦著蜷縮在里邊,手忙腳亂地爬了出來,她也不知事情為何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淚流滿面地貼在沈焰腿側,雙手拽著他的衣角:“殿下,不是這樣的殿下”
沈焰不可置信地退后兩步,他用了狠勁兒將花瑟的下顎攥住,花瑟疼的喘不過氣,也不敢推開,渾身抖得像篩子。
沈焰一字一句地問:“方才與他在這房中嬉戲的,是你”
花瑟拼命搖頭:“不是啊,不是這樣的殿下,我是被人陷害的”
想起方才她進入此處自若的模樣,沈焰氣得說不出話來,他將人掀開,轉身就要走。
花瑟手腳并用地追上他,抱著他的腿哭喊:“有人要害我啊殿下不是這樣的殿下”
沈焰看著花瑟哭泣的面頰,心中突然被挖空了一塊兒:他當初就是因為這樣的女娘,拋棄了花錦
思及此處,沈焰毫不留情地將人踹開:“你怎么敢孤待你不好嗎還是做太子妃已然滿足不了你”
他還想著今日冤枉了她,往后要對她多些信任,不再聽信花錦捻酸說的話。
他還想著一碗水端平,待她與花錦一樣好。
見花瑟還要撲過來,沈焰將刀抵在了花瑟的脖頸,看她發顫的模樣,沈焰寒聲道:“孤今日不想殺你,滾”
世家那樣多的好女娘,他選中花瑟,是因為疼惜她。
猶記她剛歸家,身形瘦削,顯得十分膽小,只敢悄悄躲在屏風后偷看他,他若是有時挨得近了,就能看見她小鹿般的眸子水靈靈瞧著他。
她還說幸得太子疼愛,這一生吃了許多苦,遇上他都值了。
他信了。
沈焰只覺得自己是白癡,他轉身走了,不再聽花瑟哭喊的聲音。
沈焰步子飛快,想趕回茶樓,他想將花錦摟到懷中,告訴她都過去了。
他真的,從此一心對她好,任何人都不會再撼動她的地位。
沈焰是憤怒的,但他也是期待又慶幸的,他終于看透花瑟的真面目了,他這回要親口與花錦訴說情愫,哪怕她鬧些別扭,耍小性子,都無所謂。
但他火急火燎地跑上樓,推開房間,方才坐在窗邊的女娘已然不見。
在風月地的正門,花錦聽完房中的哭鬧聲,不緊不慢地提著裙擺上了馬車。
花錦露出笑意:“蓉娘可聽見了。”
方才撕心裂肺地哭吼聲漸漸消停了,應該是哭喊的人氣昏了過去。
白蓉坐在馬車一角,嫌惡地擦了擦枕過沈逸胸膛的面頰:“真是一對狗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