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則是,霧青腦中其實想到了薩姆。
畢竟,比起知道流螢,她更早知道的就是星核獵手薩姆。
一想到流螢在戰斗狀態都會穿著機甲,她就忍不住想到高大帥氣的機械身上亮著火光,頂著和懸賞令上一模一樣的機械臉,一邊“面無表情”主要是因為也很難真的擺出表情地流淚,顫抖著嗓音說“對不起”,她就
她就有點想笑。
“啊,看來星核獵手已經找到了去往真正的匹諾康尼的路。”
“鐘表匠”感嘆起來。
“命運的奴隸,艾利歐我聽說過他的名字,漫長的時間來,酒店中很多客人都提到過這個名字。能夠看到未來的存在,這可真是”
霧青“如果當年你能夠把這樣的人物拉進你的陣營中,匹諾康尼或許就不需要被交到家族手上了”
“鐘表匠”搖搖頭“不,我對我自己是什么水平心里有數,如果那時候我的陣營里有艾利歐,那么匹諾康尼或許從一開始就不會是個象征著美夢的地方不過,你說得對。”
鐘表垂下那扁平的腦袋,他低聲對自己說了句什么,霧青并沒有聽清。
因為她將注意力轉到了一旁。
星在哀傷,星在痛苦,星在流淚,做為一名經常自稱魁梧的開拓者,銀河球棒俠鐵血半生哪怕只有不到一年的時間,卻在此時哽咽有如孩提。
這本應該令她感同身受的難過,但是霧青覺得自己確實難過不起來甚至還很有些想笑
所以算了。
為了避免一些地獄笑話的出現,霧青決定眼不見為凈。
她也因此錯過了黃泉的小動作,和“鐘表匠”一樣。
然而當她看向砂金那邊的時候,她非常錯愕地看到,砂金被七八個家族的人包圍在了中間。
這是一間不算很大的房間,因此站著這些人之后就顯得逼仄了不少這些人的眼睛就像是全方位無死角的探照燈頭一樣,將砂金整個人籠罩在了這幾乎和掃描似的“探照”之中。
這些人穿著西裝但是完全不扣紐扣,袖口往上翻轉到靠近手肘的位置,領帶是不怎么認真系的、領口的紐扣也是一定要散開那么兩三顆的這些人很明顯都是獵犬家系的成員。
而此時他們或者手中拿著武器,或者身邊跟著美夢劇團的成員,全都對著砂金。
黑天鵝當然仍然還在現場,但是這些獵犬家系的人自然都是看不到這位憶者的,在她不想被別人看見的時候,別人就注定無法看到這位美麗憶者優雅的面容。
除了霧青,霧青能看見,因為此時對方正在她的系統里
如果不是因為情形不太對,霧青都想要挺胸驕傲一下了。
但是在她將“云游戲”沙盤的覆蓋范圍擴充出去的時候,砂金在做什么
他不是應該去尋覓夢中的“死亡”嗎等等,他身邊的憶質看起來確實和流螢變成的流螢醬十分相似。
所以他大概是真的找到了“死亡”。
但是
霧青抬手,捏了捏眉心。
朋友啊,你去尋找死亡就算了,怎么還把自己給卷進去了尤其是,你怎么就創造了個讓家族把你包圍在其中的機會呢
不是說好了家族和公司之間仇深得很,所以一旦被抓到了把柄的話問題會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