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住在山腳下,這不是睡不著,出來走走么?”許太平說著,打了個酒嗝,一看就是喝了蠻多的樣子。
“巡視還喝酒?趕緊下山,沒事少來這后山,打擾了老教授們做研究,你負得起這個責任么?”這干瘦的年輕人說完,把車窗搖了上來。
許太平瞇著眼看著車牌,發現車牌是江c56773,跟周諾報給自己的那個面包車的車牌一樣。
面包車緩慢的離去,許太平看著面包車的后面,雖然后面的窗戶是黑色的,但是許太平隱約可以感覺到,有人正透過那黑色的窗戶盯著自己。
許太平無所謂的笑了笑,不管這后山上到底隱藏了什么,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系,只要別打擾他休息就行了。
在經歷了一個多小時的搜尋之后,許太平總算是找到了蘇念慈。
找到蘇念慈的時候蘇念慈看起來可憐極了,因為怕黑,她不得不坐在路燈下,可是眾所周知的是,這夏天蚊蟲是最多的,而蚊蟲都有趨光性,這路燈下的蚊蟲自然是最多的,蘇念慈身上又穿著短袖短褲,所以她的手臂上腿上都是小紅疙瘩。
“你可來了!”蘇念慈看到許太平,就如同是看到了親人一般,連忙站了起來,不過似乎是因為腳扭了,她的身體趔趄了一下,不得不扶住了路燈。
“你說你大晚上的上山做什么?上山就上山了,你好歹把家伙帶齊全了啊!”許太平說道。
“我,我哪里能想到這后山這么復雜啊。”蘇念慈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
許太平微微皺眉,走到蘇念慈的身邊,把手放在了蘇念慈的腦門上。
“你發燒了?!”許太平驚訝的說道。
“你,你才發騷呢!”蘇念慈惱火的說道,“你能不能別總是嘴上占人便宜。”
“我特么是說你發燒了,燒火的燒,你自己摸摸看。”許太平說道。
“好像是有點啊!”蘇念慈把手放在自己腦門上,隨后有氣無力的說道,“我說我怎么一直感覺沒什么力氣呢!”
“你這是被蟲子給咬了。”許太平看著蘇念慈身上那些小紅點,說道,“沿著路走你總能走到山頂或者山下,干嘛傻乎乎的呆在這?”
“我…我怕黑。”蘇念慈說道。
“真有那么怕?被這么多蚊蟲給咬了也守著這路燈不敢走?”許太平問道。
“你不懂。”蘇念慈搖了搖頭,說道,“我打小就很怕黑,因為我爸媽小時候天天打架,他們只要一打架,就把我關進衣櫥,衣櫥里好黑,一點光都沒有,外面還是他們吵架打架的聲音,每一次我都會被嚇得渾身發抖,然后慢慢的我就開始怕黑了。”
“好了,別回憶過去了,下山吧。”許太平扶著蘇念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