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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的風有點涼,蘇念慈打開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銀行的提醒短信,她的卡內可用余額只剩下了三百多塊錢,距離這個月發工資還得有十天左右,想來也是夠用了。
蘇念慈深吸了一口氣,她并沒有因為沒錢而覺得生活艱難,相反,她始終對未來抱有期待,因為她相信薛曉航遲早有一天會醒來的。
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了,蘇念慈看了一眼許太平的房間,發現許太平房間的燈是暗著的,估摸著許太平是睡了,所以她的動作就變得輕緩了許多。
換衣服,洗漱,再敷面膜,等做完這些已經是接近三點了,蘇念慈拿了本書坐在床頭看了起來。
這時候,門口忽然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轟鳴聲。
蘇念慈有些詫異,她這兩天因為沒什么課的關系,所以都是在醫院里頭呆著,并沒有回家,所以她還不知道許太平已經還了一輛新車,她起身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看到了剛從車上下來的許太平。
“你換車了?”蘇念慈驚訝的問道。
“嗯!”許太平點了點,笑著說道,“你這么晚還沒睡?”
“快了。”蘇念慈說著,猶豫了一下,說道,“你哪來這么多錢,這車我之前在電視上見過,不便宜吧。”
“做我們這一行的沒錢怎么行?”許太平笑道。
“花這些錢,你不會覺得燙手么?”蘇念慈皺眉問道。
“這些錢?這些錢怎么了,還不都是錢?而且不偷不搶的,有人給我送錢,也有自己的產業在賺錢,怎么就燙手了?”許太平問道。
“你是黑社會,賺的不就是黑心錢么?”蘇念慈說道。
“我的蘇大警官,都什么年代了,哪里有什么黑社會?”許太平笑著走到蘇念慈的身邊,盯著蘇念慈說道,“現在的大家都去干公司了知道么?酒店,夜總會,桑拿足浴按摩,這些都是我們的產業,我們跟那些普通商人是一樣樣的,大家都是在玩資本,無非就是有人做了*還要立牌坊,就如同那些企業家,而又的人做了*不立牌坊,就是我們這樣的。”
“說的好聽,酒店夜總會,鬼知道里面有沒有不干凈的東西。”蘇念慈說道。
“當然有,那么干凈誰去啊?我還不怕告訴你,不說別人,單單袁軍,他就在我們南城區最大的酒店月華酒店有vip卡,那里頭可是有特殊服務的!”許太平曖昧的笑道。
“怎么可能!”蘇念慈驚訝的說道,“袁處長怎么可能去那種地方?”
“做一個警察不僅要能夠面對上面的人,也要能夠接地氣,你還太嫩,這些事情不懂,等你再干幾年估計就能懂一點了,不過不管怎么說,干警察還是很有前途的,我一直都想干警察。”許太平戲謔的笑道。
“你這話說的我怎么覺得有歧義啊!”蘇念慈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