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花壇下面,將包放在自己的身后,頂在花壇上,然后自己靠在包上。
清晨的陽光落在她的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疲倦。
她的身上蓋著一件破舊的羽絨服,羽絨服并不大,她的身體蜷縮在羽絨服里。
來來往往的人不多,因為此時不過是六點多。
有不少人注意到了這個女人,街對面出來賣早點的女人拿了杯豆漿,一個蛋,外加幾個饅頭,放到了她的腳邊。
她沒有吵醒她,因為她知道她一定很累,那就讓她睡到自然醒。
大概七點左右,她就醒了。
她似乎給自己設置了鬧鐘,在學生即將來上課的時候自然的醒過來,然后她看到了腳邊的早餐,沒有多想就拿起來吃了。
或許在找孩子的這么些年里頭,她已經碰到過了很多的好心人。
校門口的人越來越多起來,許太平坐在保衛室里,一邊看著來來往往的學生,一邊看著那個女人。
今天已經是周五了,如果今天沒有看到那個乞丐,那周六日幾乎就不用想了,因為周六日沒有上課,乞丐除非是傻,不然不會來校門口乞討的。
一天過去,果然如許太平想的一樣,乞丐依舊沒有來,她那瘦弱的身體,迎著朝陽而起,伴隨著夕陽坐下。
她仔細而又小心的看著每一個人,希望能夠看到自己孩子的身影,可結果卻讓她很失望。
夕陽的余暉將她的影子拉的很長,她小心翼翼的將街對面小販送來的盒飯吃干凈,然后把盒子丟進垃圾桶,再背著包走到保衛室。
許太平以為她是要來道別的,沒想到她只是來寄存一下她的包,然后又從許太平這里借走了一把掃帚。
許太平搞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借掃帚,等看到她幫對街的那些小商販打掃地面衛生的時候,許太平才恍然大悟。
這是一個懂得報恩的人,不過上天并因為這樣就眷顧她,她空等了一天,然后又在校門口昏昏沉沉,伴隨著夜色睡去。
今天是周六,在昨天傍晚的時候很多學生就離開了學校。
許太平昨晚在極樂宮喝到了凌晨四點打烊,然后在樓上的房間里睡到了下午的兩點,才打車前往江源大學。
江源大學的門口,那個孤獨而又執著的身影依舊在。
“今天是周末,學校沒什么人,你要等的話,可以周一再過來。”許太平說道。
“誰知道呢。”女人撩了一下耳鬢的長發,有些為難的笑了笑,說道,“反正去別的地方也是等,還不如在這里等,等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