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看了十三一眼,覺得其實十三化妝跟不化妝都各有千秋,關鍵看是在什么環境之下,像是今天白天,陽光顯眼,十三不化妝比化妝好看的多,要是在晚上,燈紅酒綠,十三化了妝以后,整個人有一種妖艷的美,這種美是在白天完全見不到的。
除了化妝,十三還換了衣服,想來應該是找ktv里的小妹換的,上半身的夾克換成了貂皮坎肩,內里穿著白色的緊身長袖,身下穿著一件不到膝蓋的皮質超短裙,裙子里面是黑色的蕾絲花邊絲襪,腳上穿著一雙亮閃閃的厚底高跟鞋,整個人看起來…按照許太平的話來說,那就是真的跟特么陪酒小姐一模一樣。
“你這坐臺的話小費肯定得一千起!”許太平認真的對十三說道。
“一千?沒一萬都不行,我這身段,這一雙腿,哪幾個姑娘能夠比的了啊!”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她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許太平說她像陪酒小姐。
“給我摸摸看?”許太平猥瑣的問道。
“來。”十三拍了拍自己的腿,說道,“盡管摸,最好再往褲襠里伸。”
“這么爽直?”許太平驚訝的問道。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被我咔嚓掉的話。”十三雙眼泛著冷光說道。
“那還是算了!”許太平果斷的搖了搖頭。
包房里的每一個人都玩的很嗨,對于這些除了十三之外最大年紀不超過二十五的年輕人來說,能夠不花錢就過上紙醉金迷的生活,那是最美好的。
晚上花的是十三的錢,許太平聽十三說,今天她收了那么多賬,勞務費有兩萬多,而今天晚上她的目標就是把這筆錢都花了。
許太平很詫異,就問十三她是不是都沒想過存錢,十三的回答讓許太平有些被震撼到了。
“我十歲出來走江湖,從不知道自己哪一天會被人做掉,就像今天,如果沒有你的話,我可能跟阿南就被人做掉了,這條路很黑,很暗,存錢干什么呢?我沒爹沒媽,死了之后錢就給國家了,而國家給過我什么?什么都沒給我,我憑啥把我的錢留給他啊,今朝有酒今朝醉,今天的錢,絕對不留到明天花,這樣哪天要是死了,就不會因為錢沒花完而死不瞑目。”
許太平被震撼到,是因為說這話的女孩也才二十多歲,十多年的混混生涯里,這個女人到底碰到了什么,她的人生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許太平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找到答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十三的身上,許太平看不到未來兩個字。
十三也從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按照她的話來說,她這種人,不配擁有未來。
“那你有愛人么?”許太平問了一個并不怎么合時宜的問題。
“愛人?老娘我十四歲沒了第一次,十六歲就流過產,到現在處過的男人沒有一百也得有八十,你問我愛過人么?我拿什么愛人啊,愛人能有什么前途,做哎才有前途。”十三醉眼惺忪的說道。
許太平聽了之后,有些感慨。
“你可別聽她胡說。”坐在旁邊的黃毛偷偷湊到許太平耳邊,說道,“十三姐據說到現在還是處呢,你知道box組合吧?一個老組合了,里面的安在圣,是她的偶像,她以前說過這輩子非安在圣不嫁,不過后來我們都笑她,她就開始自黑了。”
“那組合可有夠老了啊!”許太平驚訝的說道,“好像出道得有十幾年了吧?”
“可不,那個安在圣,是泡菜國的人,而且還結婚了,你說十三姐可能嫁給他么?怎么可能嘛!”黃毛說道。
“黃毛,你特么再說老娘什么悄悄話呢?我可告訴你,我的耳朵可是非常好的!”十三大聲的呵斥道。
“沒什么沒什么,那啥,十三姐,我給您點了一首您最愛聽的新貴妃醉酒,您唱唱歌,解解酒!”黃毛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