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伶走了,現場就只剩下了許太平跟歐陽靖宇。
“你知道我為什么喜歡釣魚么?”歐陽靖宇忽然問道。
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后笑著說道,“釣魚可以陶冶情操嘛!”
“這只是一方面!”歐陽靖宇笑了笑,說道,“我享受那種下餌,然后引誘人上鉤的感覺。”
許太平心里咯噔了一下,這是在暗示自己么?
“我知道你想搭上我這條線,就跟當初你搭著蔡春生一樣,這事兒無可厚非,不管放在哪,都有人如你這樣子。”歐陽靖宇笑道。
許太平笑了笑,說道,“歐陽局長您這是打算把我釣住么?”
歐陽靖宇笑了笑,說道,“我剛來江源市,所以對江源市也不熟,最近警方出了一個案子,頗為棘手,我也不說虛的了,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線索,警方有警方的辦案流程,而這流程很多時候會限制了我們的發揮,而你們就沒有那么多的禁忌,你的手底下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都有,論打探消息的能力,我們警方自愧不如,這一次的案子,對警方的影響十分不好,所以,如果你能夠協助我們警方,把案子里的那些人釣出來,那我想,我應該會十分愿意成為你的朋友的。”
許太平有些詫異的看著歐陽靖宇,這歐陽靖宇也不像傳說中說的那么古板僵硬,嫉惡如仇嘛?
其實許太平不知道,這歐陽靖宇確實嫉惡如仇,要按照他以前的行事習慣,今天這種釣魚的活動是絕對不會參加的,但是沒辦法,他剛來江源市,蔡春生的影響力還在江源市警局,而他對江源市警局又不是非常了解,這次出了這么大的案子,這個案子越晚破,對他的影響就越大,甚至于楚景峰那邊已經下了嚴令,讓他務必在半個月內破案,不然的話后果自負。
所以,歐陽靖宇這才答應了許太平一起釣魚的邀請。
說是一起釣魚,其實就是善意的一種表達,釣魚并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就是讓兩個人之間能夠有所了解,并且能夠有所合作。
許太平沉吟片刻后,說道,“歐陽局長,維護江源市的社會治安,不僅是警方的責任,也是我們每一個江源市市民的責任,不用您說,我也會讓我手底下的人去調查的,這種敢襲擊警察的惡人,我一定會讓人配合警方,盡管的將他們抓捕歸案,以還整個江源市一個清凈!”
歐陽靖宇有些詫異的看著許太平,在他所獲得的資料里,這個許太平是一個冷血的,殘酷的江湖老大,眼下看著,卻跟他的印象有所相悖啊,這人看著十分的激靈,心思也很活泛,不像是一個江湖大哥,更像是一個江湖的油條子。
就在許太平跟歐陽靖宇兩人忙著釣魚的時候,另外一頭,江源大學里頭。
兩輛大巴車緩慢的停在了江源大學校門后的空地上。
陳文帶著幾個保安站在車的旁邊,指揮著車停好,好幾個學校的老師也都在大巴車的旁邊站著,似乎在等著什么。
大巴車車門打開,一群金發碧眼的老外,從車上走了下來。
在江源大學,外國人其實并不少見,因為江源大學就有很多留學生,但是,一次性出現這么多外國人,那還真不多見。
這些人,來自于米國的貝克恩大學,而貝克恩大學,是江源大學在米國的一所兄弟學校,每年江源大學跟貝克恩大學都會有交流生去彼此的學校,只不過,今年貝克恩大學的交流生來的比往年早了半個月左右,江源大學這邊去貝克恩大學的交流生,都還沒確定好名單,貝克恩大學的人就來了。
第一個下車的老外長得很高,身高大概在一米九左右,上半身穿著一件23號的籃球衣,一塊塊的肌肉將籃球衣都給撐的飽滿了起來,下半身穿著籃球褲,腳上穿著一雙喬小丹1代的籃球鞋,手里還抱著一個籃球,看樣子應該是一個十分喜歡籃球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