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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走了殘云,掃去了地上的落葉。
從山上不知道哪里流淌下來的水,經過歲月的沉淀,慢慢的侵蝕了地面,最終形成了一條小小的溪流。
撒旦之子雙膝跪在了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自己的正前方。
他的七竅已經流出了血,鮮血模糊了他的視線,讓他什么都看不到。
噗通一聲。
撒旦之子的上半身重重的摔在了小溪流的中間。
溪水沖到了他的身上,然后從他身體的兩側繞開,繼續往下流。
鮮血,從撒旦之子的身上流淌到了溪水里,將這本就不多的溪水給染成了紅色。
許太平的腳,從撒旦之子的身邊走過。
撒旦之子腦海中最后的意識,只有兩個字:后悔。
他后悔自己為什么要來巴迪斯山脈,后悔為什么要對許太平出手,如果他不對許太平出手,那他,就不會死在這里了。
許太平雙手插兜,愜意的往前走,將撒旦之子的尸體留在了這里。
用不了多久,這具尸體身上散發出的味道就會吸引來這座山脈之中的各種各樣的食肉動物,再往后,這具尸體會變成骷髏,直至未來某一天有可能被路過的旅人發現,也許到了那時候,這具尸體,才有可能會入土為安吧。
殺死一個s級獵人,對于許太平而言,并不能讓他的心情出現些許的動蕩,事實上,在很早很早以前,他就可以輕易的殺死一個s級獵人,哪怕是ss級獵人,也不在話下,而到了現在,或許對于許太平來說,真正有挑戰性的,也就只有sss級,跟z級的獵人了吧?
許太平一路往前走,最終,他來到了電話里告訴自己的坐標點。
在許太平的面前,是一片茂密的叢林,至少從外面上看,許太平看不出這個坐標點跟其他周圍的環境有什么不同。
許太平在坐標點大致范圍內走動了起來,電話里頭告訴自己的坐標是一個位置,而那個位置放大到地圖上,大概得有十平方米左右的范圍,許太平許太平搞清楚,這十平方米的范圍內,是不是藏著什么東西。
走了許久,許太平都沒有發現什么異常,于是他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耐心的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夕陽西下,整個天空被染成了紅色。
許太平從隨身帶的包里拿出了一塊壓縮餅干,再拿出一瓶水,吃喝了起來。
等這一塊壓縮餅干吃完,許太平就已經覺得飽了,他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此時已經是晚上的七點,他的手機依舊沒有任何的信號。
許太平把手機收了起來,然后繼續耐心的等。
不知不覺,夜色降臨。
許太平時不時的能夠聽到遠處傳來的一些聲響,基本上以爆炸聲居多,因為只有爆炸聲才能夠傳的足夠遠。
在其他許太平不知道的地方,爭奪戒指的戰爭已經打響,許太平這邊從頭到尾就遇到了一個撒旦之子,沒有遇到其他人,所以許太平還算舒坦,至于陳一桶那邊,因為手機沒有信號的關系,許太平并不知道陳一桶的情況怎么樣,但是以陳一桶的能耐,估計也不會出什么太大的問題。
夜色漸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