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完。”福叔面露殺意,說道,“后來,我終于出獄了,回到了家,當時我并沒有察覺到異常,李寶路那時候拿著貨運公司的第一桶金去省城發展了,當時我尋思著,要好好的做我的貨運公司,結果沒想到,在我出獄沒多久,李寶路來到了我家,他說是來看我,給我帶了好酒好煙,那天晚上我記得很清楚,下著很大的雨,我,他,還有春梅,我們三個人一起喝酒,我喝了很多家,因為當時我還把他當兄弟,我兄弟給我帶好酒來,我肯定要多喝,結果,我喝醉了,等我一覺驚醒的時候,李寶路正跟春梅一起,將枕頭死死的壓在我的頭上,當時我拼命的掙扎,李寶路不知道用什么東西朝著我身上打,把我腿給打斷了,后來,我掙扎不過,漸漸失去了意識,等我醒來的時候,我正倒在距離我們家上百公里的一個鎮子的河岸邊。我估計,當時我昏厥了過去,他們以為我死了,所以把我丟進了河里,沒想到我福大命大,沒有被悶死,也沒有被淹死,最終被大水給沖到了一百多公里外。”
說到這,福叔深深的嘆了幾口氣,一邊嘆氣還一邊搖頭,似乎是到現在還不敢相信自己最后的兄弟跟自己老婆一起害自己。
“然后呢?你報警了么?”許太平問道。
“沒有…”福叔搖了搖頭,說道,“那時候,我腦子因為太長時間缺氧的關系,出現了失憶的情況,我連自己家在哪都不知道,而且還瘸了,從那時候開始,我就開始流浪了,流浪了許多年,一直到后來某一天,我摔了一跤,撞到了腦袋,我才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可那時候,李寶路,已經是華夏首富了。”
“那時候你也可以報警啊!”許太平說道。
“報警又有什么用呢?已經過了那么多年,我報警怎么說?我說華夏首富跟我老婆要殺我?我有證據么?沒有,我沒有任何的證據,我只是一個流浪的瘸子,我跟華夏首富的距離是十萬八千里,如果我報警,我肯定會被當成一個瘋了的瘸子,甚至于,警察有可能會幫我聯系到我的老婆,讓她來找我,到了那時候,李寶路必然也會知道我還活著,以他華夏首富的能耐,你覺得我還有活命的可能么?所以,我選擇了隱忍,我選擇了隱姓埋名,我甚至于選擇忘記了我的兒子…我幾經輾轉,來到了江源市,最終在這里住了下來,我本以為,這輩子都沒有復仇的可能了,誰想到,你來了。”福叔說著,看向了許太平,說道,“你要搞李寶路,我支持,但是,還是我剛才說的,我沒有任何的證據,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我的任何指證,都會被人當成是瘋子亂說話。”
“太可怕了!”徐美娜聽了福叔所說的故事之后,忍不住感嘆道。
“證據,無外乎證言,證物。”許太平笑著說道,“你的話,就是證言,段春梅的話,也是證言,所以,只要能夠讓段春梅承認,她當初跟李寶路一起對你下了死手,那你的話,就可以成為證言!”
“如果沒有證物支撐,就算段春梅承認了也沒用。“福叔說道。
“證物這種東西,是要去找的。”許太平笑著說道,“你沒有證物,不代表段春梅沒有啊,你想想看,段春梅跟你,都代表著李寶路骯臟的過去,段春梅比你更厲害,她知道的東西肯定比你更多,比如走私,這必然會有賬目的往來,段春梅作為貨運公司的老板不可能不知道,再比如殺你這件事,李寶路當了華夏首富,這件事就是一顆雷,按照我的行為習慣,但凡知道這件事情的人都得死,李寶路這人行事果斷,且心狠手辣,這么多年,段春梅作為唯一知情人,竟然能夠活的好好的,這代表著,段春梅的手上,有可能掌握著李寶路的把柄,所以,我們的突破口,就在段春梅這里。”
“繼續說,我想聽聽看,你到底打算怎么做。”福叔說道。
“既然我們的突破口在段春梅這里,那就很簡單了,找到段春梅,撬開她的嘴就可以了!”許太平說道。
“這很難。”福叔搖頭道,“我認識春梅那么多年,知道她的性格,要撬開她的嘴,不太可能。”
“這種事情,我們比較專業!讓人把她抓了,有的是辦法撬開她的嘴。”許太平笑著說道。
“既然段春梅有可能掌握著李寶路的把柄,那我如果是李寶路的話,我必然會安排人盯著段春梅,一方面是保護,一方面也是預防段春梅這邊不小心泄露點什么出去,如果貿然抓段春梅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一旦讓李寶路提前警覺,讓他有所準備,那要扳倒他,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福叔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