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太平抬頭看著上面,眉頭微微皺了皺,隨后對一旁的李玉清說道,“我上去看看。”
“上去看看?”李玉清愣了一下,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許太平已經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大廈頂樓,風很大。
此時已經入秋,秋高氣爽是沒錯,但是在屋頂,這風就有點冷了。
許太平從頂樓的樓梯口走了出來,看向前方。
不遠處,一個女人正坐在樓頂的護欄上。
雖然是背對著許太平,但是那背影還是非常誘人的。
許太平一點都不藏著掖著,直接走向了那人。
那人聽到了腳步聲,回頭看了一下,等她看到是許太平的時候,她愣了一下,似乎她也沒想到,許太平竟然會出現在這里。
“你別過來,你過來我就跳下去,你不要管我。”吳雪激動的喊道。
“我沒打算管你,也沒打算救你,我只是來當個看客。”許太平笑了笑,走到了距離吳雪大概四五米遠的護欄邊上,往下看了看,說道,“這里挺高的吧?”
吳雪沉默不語,她的眼睛有點紅,也不知道是剛哭過還是火氣大。
“這么高的地方跳下去,能死的透徹。”許太平一般說著,一邊從口袋里掏出一盒煙,從里頭抽了一根出來,叼在了嘴上,然后點燃。
“呼,這里真涼快!”許太平說道。
“你是來取笑我的么?取笑我一無所謂么?”吳雪問道。
許太平錯愕的看著吳雪,說道,“取笑你?我為什么取笑你?你跟我無冤無仇的,而且現在還想死了,我干嘛要取笑你?我有那么邪惡么?”
“那你上來干什么?”吳雪問道。
“我其實還沒有仔細的看過,一個人從樓頂跳下去,然后摔在地上會是什么樣子,所以想近距離觀察一下。”許太平叼著煙,笑著說道。
吳雪看著許太平,想要從許太平的表情上找到一些答案,不過,許太平的臉上只有冷漠,這讓她很無語。
“為什么想不開呢?”許太平忽然問道。
吳雪沉默著,沒有說話。
“讓我來猜一猜啊,這會兒球賽剛結束沒多久,你臉色微紅,很明顯喝酒了,有可能你是邊喝酒邊看球賽,看了球賽之后為什么要跳樓呢?那唯一的解釋就是賭球輸了,你說我猜對了么?”許太平說道。
吳雪沒有說話,事實上,許太平說的沒錯,她賭球輸了,輸的一無所有。
“從你前幾天去銀行拉貸款就能看出來,你公司的經濟狀況不怎么好,是不是打算利用這一次的歐洲杯發一筆橫財,所以把所有的錢都砸下去了?砸了多少?”許太平好奇的問道。
“所有。”吳雪說道。
“allin?”許太平愣了一下,隨即嘴角微微翹起,戲謔的說道,“你很少賭博吧?”
“從沒賭過。”吳雪說道。
“只有新手,才會allin,妄想一把致富,這樣雖然有可能真的會一把致富,但是更大的可能就是,一把輸光,allin,等于不給自己留任何退路,你只有一次機會,輸了,你連翻本的機會都沒有了,不明智啊。”許太平搖頭道。
吳雪沉默著,沒有說話,正如許太平所說的,她從不賭博,但是,公司最近的情況實在太不好了,有人告訴他,歐洲杯的第一場比賽,香水國對野雞國是送錢的比賽,所以,她趁著比賽還沒開始,到處借錢貸款,然后在今天晚上,將所有的錢都壓在了香水國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