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來說,你殺三人,審核應該很容易就過的吧?在這里比你罪大惡極的人,應該不在少數吧?”許太平問道。
“嗯。”狂軍點了點頭,說道,“在這里,我的罪過確實并不算重,但是…他們不會讓我出去的,因為,我從來不會后悔我做過的事情,如果為了出去而違背自己的良心,說出一些我后悔之類的話,我做不到。”
“所以你寧愿一輩子被關在這里,是么?”許太平問道。
“如果在這里服刑達到二十年,就會被帶走。”狂軍說道。
“哦?帶去哪里?”許太平問道。
“處刑。”狂軍說道。
“處刑?”許太平眉頭微微一挑,說道,“還是要死,是么?”
“嗯,上面給了這里的所有人時間,讓他們去懺悔,并且去為了這個國家貢獻自己的力量,可是,他們不會給不知悔改的人機會,比如我這樣的。”狂軍說道。
“也就是說,再八年后,如果你沒有通過審核,你就要被處決了?”許太平問道。
“嗯。”狂軍點了點頭,臉色十分平靜。
許太平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說是罪有應得,沒毛病,可如果說可憐,倒也有點。
不管怎么說,上面不會浪費時間跟精力來養一群不知悔改的惡徒,上面給了你二十年的時間,已經非常多了,如果這二十年你還沒有任何悔改,那就只能去死了。
多么的殘酷啊。
這個世界上最殘酷的事情不是你知道你以后會死,而是你知道你什么時候會死。
許太平坐到自己的床上,靠著墻。
他不可能在這里耗二十年,外面的世界還需要他,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哪怕為此而越獄,他也在所不惜。
一夜無話。
第二天,還是跟之前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許太平這一次只拿了瓶水。
帶著這一瓶水,許太平來到了空地上,然后坐在了樹蔭下。
按照昨天的約定,雷豹,還有另外幾個人也都來到了樹蔭下,他們將瓶子里的水倒了一部分給許太平,換到了在樹蔭下乘涼的機會。
四分之一的水,換取樹蔭下乘涼一天,這到底劃不劃算誰也不好說,不過對于許太平而言,這筆賬還是很劃算的,因為樹蔭那么大,他一個人又沒辦法全部利用到,那倒不如租給別人,也算是廢物利用。
一大幫子人圍坐在樹蔭底下,基本上都沒怎么說話,畢竟,說話費口水,而且很明顯,這些人也沒想跟許太平聊天。
許太平也樂得清閑,他往四周看去,將整個空地周圍的地形都給看在眼里。
就在這時,一個人忽然走到了樹蔭的邊緣。
對于監獄里的人來說,樹蔭,代表著領地,所以那個人只是站在邊緣,并沒有往里走的意思。
“9527,我們老大邀請你過去聊會兒天!”站在樹蔭邊緣那人說道。
“你們老大?”許太平好奇的問道,“是誰?”
“你跟我來就知道了。”那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