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在你們家看到了一些跟趙家不同的東西。”許太平說道。
“規矩么?”端木賜問道。
“是,你們家似乎沒有那么多規矩,就算是一個最普通的打掃衛生的人,也能讓你幫忙做事。”許太平說道。
“因為我們家不是趙家。”端木賜說道。
“但是要想發展起來,就必須得有規矩。”許太平說道。
“如果不想發展起來呢?”端木賜笑著問道。
“不想發展起來?”許太平微微皺眉。
“并不是誰都想把自己的家族打造成下一個趙家,甚至于,就算是趙家人,其實也不想趙家,變成現在的趙家,現在的趙家,是一個沒有太多人情味的趙家,因為等級太森嚴了。”端木賜說道。
“必須如此罷了。”許太平說道。
“是啊,一個家族要有執行力,要真的強大,就必須得有等級,必須得有制度,但是我不想讓我們端木家也變成那樣,我更向往的是現在這樣的生活,而且,當年我參加第一屆斗地主大賽的時候,趙家的老祖宗趙鋼镚他也這么跟我說過,他告訴我,他最后悔的,就是讓趙家,成為了一個那么強大的家族,如果可以給他重新選擇的話,他寧愿趙家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家族。”端木賜說道。
“這或許就是他一直不愿意回趙家生活的另外一個原因吧。”許太平感嘆的說道,之前他知道趙鋼镚不想回趙家的一個原因是趙家里有太多的生離死別,而趙鋼镚一直活著,每次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所以趙鋼镚不愿在趙家里呆著。
“所以啊,也是在那時候,我聽了他的建議,放棄了讓我們端木家成為一個超級大家族的打算,一直到現在,我才深切的明白,當年他說的那句話是有多么的正確,現在的端木家,很好,我們家沒什么錢,但是大家自食其力,我們每個月整個家族的支出超不過一萬塊錢,基本上能夠自給自足,再加上我年輕時候打拼下來的一些家業,我們所有人都能夠過的很幸福。”端木賜笑著說道。
“對了,我聽王醫說,當初你跟趙鋼镚一起參加了第一屆華夏斗地主大賽?”許太平問道。
“他還真是什么都跟你說啊。”端木賜笑著說道。
“你輸了,拿到了第二,是么?”許太平問道。
“嗯,趙鋼镚第一,我第二。”端木賜說道。
“那天牌局打的怎么樣,我很好奇,如果你回憶不起來,簡單的跟我說一下也可以。”許太平說道。
“還是算了吧,等后面有機會了再跟你說,那是我打到現在最為神奇的一次牌,所以,我清楚的記得那一天發生的一切,包括我的牌,他們的牌。”端木賜說道。
“什么時候有機會?”許太平問道。
“等有機會的時候,他自然就有機會了。”端木賜說著,忽然站住腳,說道,“好了,到我們家的練武場了,怎么樣,來打一場吧?”
“你不是不喜歡打架么?”許太平問道。
“飯后消食,按著王醫說的,飯后百步走,病魔遠離我,打一場,也一樣。”端木賜笑著跟許太平拉開距離,然后說道,“準備吧。”
“來!”許太平笑著做了個起手式。
風,漸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