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瘋子,你沒找過道侶總該也見過啊,鳳冠霞帔那是凡人的東西,我們修士哪需要這些”
醫仙笑呵呵地在一旁戳刀。
“他們青霄劍宗八百年不見有人找到一個道侶,你別說,云華真人怕是真沒見過。”
“”
一番嬉鬧笑言之后,便是鳳翎洛臉上的黯淡也散了許多。
只是這時,桃央卻忽然想起一事。
“我們雖說都愿意為他們兩人的喜事效勞,只是這兩日我感覺他們似乎有些怪怪的”
老李頭后知后覺,一拍腦袋“對了,我這兩日都沒見到小段,他去哪兒了”
眾人面面相覷。
忽然有人低聲問“是不是臨崖仙君的事,讓段小仙君對白仙子心存誤會了”
應臨崖的犧牲已經被鳳翎洛一遍又一遍地說明,后者真的洗清了好友身上的塵埃。應臨崖并不喜應家,眾人提起他時,皆默契稱之為臨崖仙君。
只是縱使大家懂事不提及,當年應臨崖和白清歡的那段往事在羽山人盡皆知,若是他真是那殺千刀的薄情寡義之徒,當然不值得白清歡留戀不舍。
可他偏偏不是。
段驚塵念及此事,又該怎么想呢
世間之事往往如此,道理字字珠璣誰人都懂,但情字真要落下,一筆一畫皆如刀割,前人痛,后人也痛。
他該怎么想呢
臨時的駐地中飄著藥香,白清歡幫著醫仙煉制著丹藥,忙碌不休。
戰后不少人負了傷,所幸她的芥子囊大,里面裝了不少備用的藥材。
丹香四溢,又是一爐丹成。
刀疤細尾一甩,叼著裝藥的丹瓶遞上來。
白清歡自若地將丹藥裝進瓶中,刀疤正要把丹藥送去給傷患,卻被她叫住。
“你有沒有覺得,他這兩日在躲著我”
刀疤狗腿停下,歪了歪腦袋“汪”
白清歡蹲在刀疤跟前,捏了捏它的臉肉,小聲問“他前天跟我說有要事離開一趟,然后就走了,我給他傳訊他也沒理我,你同他心念相通,你
跟我說說,他是不是躲起來了”
刀疤眨眨眼,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飛快搖頭,
“嗷”
“你意思是你也不清楚”也是,刀疤雖說和段驚塵心念相通,但是想要理解人的情緒恐怕還有點難,于是白清歡只好換個說法。
“那你同我說說,他有沒有偷偷掉眼淚”
刀疤飛快點頭,“嗷”
“啊真哭了”白清歡只是隨口問了句,卻沒想刀疤給了肯定的答案。
小狗仰著頭,圓溜溜的眼睛亮晶晶地盯著白清歡,拉長了脖子學著低聲的嗚咽。
“嗷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