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淵不由得心中一動,那個奇怪的聲音為什么要提到蜀山?“唯我蜀山?”難不成那個威嚴的如同天神般的聲音,是我蜀山曾經的某位前輩?
楚淵卻不知,那上古石碑正是與蜀山大有淵源,也因此他師承蜀山的正宗心法才能讓石碑產生感應,否則他縱然功力再高十倍,也奈何不得那石碑,那石碑也不會有絲毫反應。
楚淵百思不得其解,只好搖搖頭,加快了步伐,心里只想著,來日逃去后,把此事說與師父聽,沒準他老人家知道這段話究系何指。
楚淵正行間忽然停下,前方青蘿碧翠,雜花叢生,花草間俏生生站著一個美人兒,手中扶著一截虬龍似的古藤枝,如詩如畫,沁人心脾。楚淵險些拿不住手中的草藥,脫口喚道:“俞姑娘。”
俞婉兒見到楚淵,不禁松了口氣,道:“你回來了。”
楚淵急忙迎上去,道:“俞姑娘,你受傷頗重,為何不在洞中養息,出來做什么?”
俞婉兒道:“我在洞中歇息,忽然光芒大盛,我在洞中也覺周圍照得一片透明,不曉得發生了什么,唯恐你出了意外,是以出來尋找。”
楚淵聽她關切,心中一甜,只是方才那奇怪的一幕實在是說不清楚,尤其是還涉及蜀山,更是不可胡亂說與他人知道,所以倒沒有色令智昏地說出一切,只含糊道:“我方才也見到了,還被那刺目的光芒弄得眩暈了一下。此地著實古怪,等姑娘傷好一些,我們盡快離開!”
楚淵東張西望一陣,發愁道:“如何熬藥呢,難不成還要弄點兒泥巴,先燒幾個陶碗?”俞婉兒忍俊不禁,打趣道:“你要不要在此處再蓋間茅屋,壘上灶臺、床鋪?”
楚淵聽出她的調侃之意,苦笑道:“那倒不必,只是這草藥……”俞婉兒微笑道:“我師門自然有煉制的各種丹藥,方才我已經服過藥了。”
楚淵這才恍然,百巧門乃中州修仙大門派,實力自非他蜀山可比。楚淵松了口氣道:“姑娘有師門丹藥療傷,那再好不過,一會兒我去捉幾只兔子來,咱們烤了吃,歇息一晚,明日便尋機離開。”
俞婉兒也是歸心似箭,溫婉地點頭。楚淵把俞婉兒送回洞中歇下,自去捉了兩只兔子,就在溪邊清理干凈了,又兜了一前襟的野果,都洗凈了。回到洞中生起火來,把野兔架在火上烤熟了,又挑了幾個長得飽滿成熟的果子擺在俞婉兒面前的一塊青石板上,道:“姑娘請用!”
“多謝楚大哥!”俞婉兒啟唇一笑,如銀瓶乍破。楚淵看在眼里,心中都是朵朵蓮花盛開的感覺,若不是還有師父和兩個師弟牽掛著,他真希望就在這里蓋一間茅屋,起三五畦菜地,與這等美人兒在此做一對神仙眷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