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你厲害,不跟你搶。
兩人出了門,步行去優曇法界。
了了邊啃玉米邊問道“了無呢,哪去了”
“小師兄,了無五點就去云來峰上早課了,吃過午膳才會回來。”
五點可真早啊不過好像還沒在梵音寺時起得早。
“那你們小師叔呢”
“小師叔今天也去了,但小師叔吃過早飯就會去法界。”他說完,不等了了問,自己便坦白道“小僧也是。”
好吧,一屋子就她最清閑。
“尼姑庵也是這個作息嗎”了了問。
她的好奇令了拙想了半天,想得面紅耳赤也沒能答上來“小師叔,這我就不知道了。你要不問點我知道的吧。”
了了被他的緊張逗笑,雖然她和了拙相處不多,但了無和了拙的個性還是挺分明的,一個是一米八大高個的傻憨憨,做事只圖一個做了,但不管死活;一個是做什么事都一本正經井井有條,講究有理有據,盡量完美的現實主義派,實在都可愛的緊。
她忽然想到裴河宴,他倒不太好總結,有時候過于較真,有時候又態度散漫,委實有些難以捉摸。
覺悟突然要來這件事,令裴河宴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他輕輕摩挲著左手指腹上的紗布,抬眸望著剛立好骨,塑了兩遍泥的佛像。
佛像塑到第二層,各部位已經大致完善,接下來便是細節填充,再做刻畫。
他右手沾滿了細泥,長時間的停頓令手指上的泥巴有些干燥,附在皮膚表面有很輕微的干裂感,像極了寒冬時缺水和寒冷造成的皸裂。
他沒了心思捏像,干脆作罷。起身到一旁的水盆旁,將手一點點洗干凈。
電話里,他有問過覺悟,是什么事需要他匆忙到訪。
覺悟避而不談,更不提是公事私事,只約了他明天的時間。不難猜測,這事是沖他來的。
他想起了無昨晚開始的別扭和異樣,反復琢磨了一遍,心里大概有了點譜。
了了這一開工,就忙了二天。
周日本是她的休息日,但她排算了一下壁畫工期,若是想時間有所富余,好應對一些突發情況,她只能辛苦一點,周日也去上工。
了拙倒是沒什么怨言,早上做完功課和她一起去法界上班。她幾點下班他就跟著幾點回來,任勞任怨,不愧是一天提八桶水的大力僧。
不過這兩天有點奇怪,她雖然早出晚歸,但小院里的低氣壓她還是感受到了。包括裴河宴,她好像很久都沒看見他了。
想到這,她問了拙“你這兩天有看見你小師叔嗎”
了拙也老實,了了問起,他便如實回答“小師叔犯了戒,受誡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