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朱瞻墡有了幾分指揮的模樣。
又仔細的看了呂震手上的街道圖紙:“主街兩旁設立兩層欄桿,百姓要進來看的,必須經過搜身檢查,任何武器不得帶進來。”
“殿下,這樣大規模的篩查怕是人手不夠。”
“二叔的警衛司會負責這個事情,呂尚書負責將這些柵欄盡快安裝起來就好了。”
“臣明白。”
朱瞻墡怕有什么遺漏的事情,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呂尚書,重中之重所有檢閱的兵士必須是安全的,可以做到嗎?”
“殿下放心。”呂震一口應下了。
“此事有勞呂尚書了,我還得去一趟警衛司,近日北疆情況嚴重,事務繁忙,若有失禮之處還望呂尚書多多海涵。”
“殿下言重了,呂震能為陛下效勞,為殿下分擔,是臣的榮幸。”
“多謝呂尚書。”
朱瞻墡又得往警衛司趕。
看著馬車離開的背影,呂震身邊的官員有些不忿的說:“呂尚書,這位五殿下可是威風的很,上來就對我們這些人指手畫腳。”
呂震瞪了一眼這位官員:“不得妄言。”
“呂尚書,這位小殿下近來風頭正盛,可是有什么旨意?”另外一位官員察覺出了呂震對朱瞻墡的態度為妙,可能有什么事情在里面。
尋常威風八面的呂尚書,只在皇帝,太子爺,太孫面前異常恭敬,就算是漢王和趙王也只是保持應有的禮數。
身邊幾人都是呂震的心腹,呂震便小聲的說:“此次出征太孫和三殿下隨行,太子殿下身體不適,將是二殿下和這位五殿下輔助監國。”
“監國?幾人紛紛詫異。”
當官除了做分內之事之外還有一項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猜測圣意,要保榮華富貴,屁股得坐對椅子。
“這位五殿下是極聰明的,似乎那報紙也與五殿下有關。”
“報紙?那不是運德茶樓老板搞出來的?怪不得我說怎么御史會在上面發文章。”
“只是聽說而已,爾等切莫妄言,咱們做臣子的要為陛下分憂,特別還是這樣的關鍵時刻,一點岔子都不能出,五殿下的吩咐也得聽著。”
其他人紛紛作揖:“唯呂尚書馬首是瞻。”
呂震其做人名聲不好,但是極會做官,他知道什么時候一點岔子都不能出,也知道怎么在上級面前示好,任何一點風聲都逃不過他的耳朵,不管上級換成誰,他都是有用之人。
這就是他的為官之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