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朝的江西巡撫走了出來:“江西鬧了匪患,悍匪陳乾原是縣衙捕頭,劫獄上山鬧了匪患,現在愈演愈烈,占山為王,自稱梅嶺大王,梅嶺山內悍匪不下一千,還望派兵鎮壓。”
土匪是比較麻煩的,而且躲在深山之中,無法大軍壓境。
“年初稟告的時候梅嶺土匪還不到兩百人,怎么增長如此之快。”楊士奇不解的問。
“前幾日剛劫了一座監獄,帶走了百余名犯人。”
“要你們江西的地方官和守軍何用?”楊士奇勃然大怒。
是地方官怕擔責任一直壓著,這還是被劫獄之后鬧得動靜太大才被巡撫發現的。
這事情比較緊急,上千人規模已經不小,而且江西離應天府也不算遠,匪患愈演愈烈的話保不準鬧過來。
幾人商量了一下,楊士奇拿了最終的決定:“先抽調江西各地兵力,圍剿梅嶺土匪,不以進山攻打為第一要務,圍而不奸,抽調應天府神機營一隊百人赴江西支援。”
應天府的兵力不能打動,現在要做的是穩定住匪患,這些土匪都是些烏合之眾,雖然兇惡,但是內部不可能太齊心,圍住斷了他們的糧食財路,不讓他們打家劫舍,這些人就會難以為繼。
進山大戰,敵方熟悉地形,恐怕會有不小損失,應天府的兵不能大動,楊士奇等人的態度還是以穩定為主。
“還請拍一位指揮前往。”
鎮壓匪患,幾人還沒議定人選,朱瞻埈就開口了:“我去。”
我去!這二哥還真是會挑事,朱瞻墡不由的暗自腹誹。
“殿下區區匪患何必勞您前往。”
“非也,江西匪患,變化速度太快,若是不盡快鎮壓任其發展,影響到了應天府怎么辦,皇爺爺領兵在外還得操心應天府的事情嗎?”
朱瞻埈義憤填膺:“我雖未曾領兵,但是多讀兵書,皇爺爺與大哥三弟都在邊疆為國而戰,若我連應天府周圍的安全都不能保持住,無顏見皇爺爺。”
心是好的,志氣也還是好的,但是你會打戰嗎?你知道怎么對付土匪嗎?是全殺還是招安?
專人做專事,你又不是王陽明,不該逞強的時候別逞強。
“二殿下,區區匪患,不必您親自去。”夏原吉勸了一句。
“哼,區區匪患?土匪占山為王,劫掠百姓,當地官員瞞而不報,愈演愈烈,若在不鎮壓,現下上千人,明年是不是上萬了,等到陛下打贏了北方的蠻夷回朝是不是還得看到江西反叛。”
朱瞻埈每一個字似乎都在質問這群文武大臣為何如此無能,夏原吉等人又不敢說是怕他能力不足,畢竟他現在是輔助監國的,對他不敬就是對太子不敬,對皇帝不敬。
姚廣孝又將皮球踢到了朱瞻墡的腳下:“五殿下,您怎么看?”
“二哥所言極是,不能坐看匪患做大,江西山區連綿,若要進山剿滅土匪恐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全清除,需保證補給,長期絞殺,聽巡撫的意思,土匪多是些犯事之人,彼此間并不牢靠。”
“控其物資補給,阻其打家劫舍,責令周圍各處衙門參與剿匪,有陽奉陰違者斬。”
朱瞻埈聽到朱瞻墡同意他的想法,就馬上接著說:“五弟與我想法相同,抽派浙江一營,隨我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