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朱瞻墡為了選妃的事情苦惱的時候,一場陰謀正在緩緩的鋪陳開來。
幾日后的一個午后,朱棣正在和內閣商量著漠北宣承布政司的規劃問題,根據地理,部族,以及歷史三方面硬生生在漠北分出了十八個宣承布政司。
這還是初步探討的,他們現在要將漠北一點點的分割開,分而擊之,其中有些明顯愿意做大明屬臣的,他們便給予嘉獎。
“瞻墡這孩子腦子是活絡,想的辦法也是好。”
“五殿下真是奇人也。”
朱棣正開心的時候,一個小太監急沖沖的跑了進來,神色慌張的到朱棣耳邊說了句話,朱棣臉色勃然大怒。
“你們都先下去,維喆你留下。”朱棣商量到一半就打發所有人離開,僅僅留下最信任的夏原吉,內閣其他人自然也知道肯定是極其重大的事情。
楊士奇等人走到了宮門口,卻見一人跪著,正是前來覲見的禮部禮制郎中,陳赟,永樂十六年的探花郎。
此人素來以為人中直能諫著稱,也是個能言善辯的文化人,近來頗得朱棣信任。
書房中的朱棣,將太監遞上的密信給了夏原吉,而后自己拿著一起遞上來的一本寫著【起源】的書看著。
而書的作者一欄寫著兩個名字,文達還有朱瞻墡。
夏原吉看完密信,素來穩重的他一臉的震驚。
“陛下,得徹查此信中所說,更要徹查寫信之人,其心當誅,居然構陷珠江郡王有謀反之心!!!”夏原吉立馬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你知道他信件中提到的這本書里面寫的是什么嗎?”朱棣的語氣平緩,卻藏著一股子冷峻。
夏原吉不回話。
朱棣接著說:“給你也看看,朕剛看了一頁,信件中倒是說的沒錯,僅僅這第一頁便有了想要動搖天神祖宗之意,狂悖忤逆。”
夏原吉接過書,打開一看。
“花草蟲鳥,走獸飛禽,皆非神造,萬物有靈,誕于混沌,繁衍生息,適者生存,物競天擇,人雖有靈,亦非女媧所造,生性外形與猿猴相似,當是萬萬年從猿猴衍化而來,世間無神佛,萬物皆天衍。”
“世間無神佛,萬物皆天衍,人是從猴子衍化來的,你說可笑不可笑。”朱棣又好氣又好笑。
夏原吉比朱棣多翻了兩頁,但是這種文章他這樣的讀書人也是看不下去,便合上了說道:“陛下,此書荒謬難言,便當是本玩鬧的書看看便好了,珠江郡王殿下素來行事不與常人相同,許是看這本書有趣的緊才讓人繼續寫的,哪能有什么謀反之心,反而誣告之人得好好懲治一番,其心可誅。”
“上奏的人是陳赟。”
“陳赟?”夏原吉也沒想到這樣一個官場的后起之秀會這樣狀告皇孫。
“陛下……”
“先讓陳赟在外頭跪著,來人,去將珠江郡王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