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笑話,人是從猴子來的,連媧皇也敢不敬。”朱棣讓太監去喊朱瞻墡,自己則還是在說著,確實還是有些生氣了。
花季少年朱瞻墡還在擔憂自己的愛情落向何處,我的青春順流成河的時候,太監來傳他了。
剛踏入朱棣的書房,朱棣就將書扔到了他的面前:“這書你自己可看過了?”
朱瞻墡撿起那本書,封面上寫著【起源】,這是他讓文達寫的書,打算是要作為南海大學生物學的教材,本想要起名叫進化論的,但是想想還是用文達自己寫的名字起源,他只給了文達一些思路和想法,但是文達堅持要將他的名字也寫上。
朱瞻墡撿起了書,捋去了褶皺說::“皇爺爺,這本書,孫兒是看過的。”
“一派荒謬之言,讓人哄堂大笑,你也敢將名字寫在上面?”
此時只要朱瞻墡說一句鬧著玩的,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頂多被說兩句。
但是朱瞻墡從讓文達寫這本書開始,便是打定了主意要將進化論寫出來讓人知道,雖然這些思想比較超前,歷史上達爾文因為說人是猴子變來了也遭遇了多少年的嘲諷,但總得有人做吧,既然發現了這個人,不能讓他沉下去。
“皇爺爺,書我看了,孫兒認為其中不少確有道理。”朱瞻墡的話讓夏原吉一驚。
“什么道理?”朱棣冷冷的說,高居在上的皇帝,面色已經沒了任何的笑容。
夏原吉忙勸說:“老臣方才也看了此書,角度新穎,言辭有趣,倒是不失為新型的讀物,殿下常年接觸報刊,應該是想要將之作為文稿吧。”
夏原吉打的圓場,希望朱瞻墡見好就收,給了臺階就下,關于這本書的理論朱棣確實非常不舒服,在當下相當于異類。
畢竟皇權天授,所有的皇帝都稱呼自己為天子,現在你要將天道推翻,說沒有神,沒有佛,我們的祖宗不是女媧造出來的而是猴子進化來的。
這不就將皇權天授這一套理論全部推翻了,看似沒什么大關系,但是一旦這種理論在百姓心中生了根就完蛋了。
不管是佛教還是道教都是有神的,華夏雖然不像西方信仰那么極端,一個不好就打成異教徒要火燒死你,但是你如果你寺廟里大喊一聲如來是猴子,那估計還是得挨打。
進化論最大的敵人就是神權,比之西方在華夏已經好很多了,朱棣目前還只當它是個玩笑一般,若是這個時代的西方,估計文達已經被抓起來殺了。
但是朱瞻墡無視了夏原吉的圓場,但也沒回答朱棣的問題。
“皇爺爺,我想見見這個參奏的人。”
“想做什么?”
“便是想問問他,有何居心?”
朱棣一雙雄鷹一般的眼睛盯著朱瞻墡,來自大明大皇帝的凝視,氣勢洶洶。
“來人,帶陳赟進來。”
夏原吉站在一旁,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會輕易過去了,朱瞻墡似乎反而不如小時候那般圓融,僅僅今日這一件小事,都不肯讓步。
陳赟走了進來,那是一個儒雅的青年男人,面相就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那種在籃球場上懂不懂就要打起來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