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墡,過兩天你去一趟應天府吧,你去幫幫瞻基,勸勸你二叔,現在國內如此拖著,無心北伐,北方的韃子們鬧得兇,不能任由他們這么發展下去。」朱高熾頗為頭痛的說。
打不能打,更不能縱容,最好的結果是朱高煦自己投降,但是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此時朱瞻墡從衣服內拿出了十來封密信,遞給了朱高熾。
「這是?」朱高熾頗為不解的看著眼前的密信。
朱瞻墡撓撓頭說:「全是二叔的來信,父皇您自己看吧。」
朱高熾打開信件,看了幾眼,先是有些慍怒,但是轉而變成了啼笑皆非的表情。
「這個高煦啊。」朱高熾苦笑著搖頭。
桌面上的信件內,寫著的都是朱高煦拉攏朱瞻墡的信件。
「瞻墡,回大明來寧波港,跟二叔混,二叔封你一字并肩王。」
「幫二叔取下天下,咱們叔侄二人共享天下。」
「劃江而治,你南我北。」
「二叔長子早夭,次子品行不佳,我先當皇帝,然后傳位給你,大明在我們叔侄二人手上必然再旺五六十年打底,載入史冊也是一段千古佳話。」
……
一大堆的信件沒有任何的遮掩,全部非常的直白,朱高煦對朱瞻墡說話不來虛的,給出的條件甚是比朱高熾要好的多。
雖然朱高煦的話就像是夜場蹦迪時候的愛情,從來不可信,但是朱高熾也怕朱瞻墡萬一信了其中之一。
只是朱瞻墡將這些信件全部拿出來了,他也就放心了,自己兒子腦子還是很清楚的。
「父皇,二叔野心勃勃,路人皆知,此事想要善了怕是難。」
「唉。」朱高熾嘆了口氣:「朕何嘗不知啊,只是他與朕終究還是一母同胞之親兄弟,雖說從小關系不算和睦,但是念在母后的情分上,朕始終不能對其下死手。」
朱高熾被后世評為仁宗,其寬厚仁慈,眾人有目共睹。
「拖著只能讓國內形勢惡劣,矛盾加劇,北方的韃子們更加有機可乘,父皇不愿意手足相殘,但是也得顧及大明之時局,現下浙江福建兩藩司與其他地方隔絕了來往,商貿不通,民生哀怨,浙江各地本就富足,經商者多,現在斷了運河,斷了海事,想必其中商戶百姓恐怕也是怨聲哀道。」
朱瞻墡旁敲側擊的提醒朱高熾,可以從百姓入手。
自古以來最不想打仗就是老百姓,不管誰勝誰負,終究是苦了百姓,而且現在的大明如此國富民強之時,誰愿意國內打起來。
百姓不愿意打,當兵的就愿意打嗎?
打異族他國是建功立業,本國內打,而且敵我兵力懸殊的情況之下,浙江福建兩藩司當兵的也是沒腦子的。
「浙江藩司內,工業發達,商業繁茂,近兩年稅收貢獻極其突出,只是若想以工商百姓之意愿牽動高煦的行為,怕是太難了。」朱高熾不認為朱高煦會被其他人牽著鼻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