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府是朱瞻墡去的第一年就開始了規劃城市的主干道,雖說也受限于原有的格局,但是總體來說發展的更好,香江港別說了,朱瞻墡是按照五十年后的規模來完全重新規劃的,你可以看到香江港長城街的寬敞與繁榮。
順天府的街道雖然繁榮但是也雜亂,擁擠且嘈雜。
當然這是對普通人來說,朱瞻墡和陳新月的身邊跟著護衛,走到哪都有人開路,而順天的百姓每天都要見到大官富賈,知道見到這些人自己得讓開,便不會向著他們擁擠。
朱瞻墡望向了遠處的運德樓怕,那是林苗的產業,老爺子且是能熬的,這么些年了身子骨似乎越來越好了。
林苗將報紙辦的好,自己的老行當也沒落下,運德樓在各地都開了分號,總是會空出一塊地方給一些失意的文人才子們聚會,切磋。
用他自己的話說,這叫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有此心者,大善。
「新月,陪我去聽聽故事吧。」朱瞻墡興趣來了便拉著陳新月一起去了運德樓。
大明現在經濟發達,女子逛街也是屢見不鮮了,那些富家小姐或者高官女子甚至常成群結隊的游玩。
順天府的運德樓,掌柜的位置上站著的正是秦淮墨客紀振倫,紀振倫一眼就瞧見的朱瞻墡,這就要驚呼出聲。
但是朱瞻墡坐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讓紀振倫不要說話。
紀振倫忙走出來迎接,現在他已經不單單是個寫的了,也是運德樓順天分號的負責人,有名的家。
功成名就的紀振倫,自然不會忘了對他有知遇之恩的朱瞻墡。
「沒想到殿下來了,……。」
「奉承的話就不必了,你也說不好,給我準備兩個好位置吧。」
紀振倫一笑,忙將朱瞻墡往里面請,一群聽眾看著掌柜紀振倫對少年如此客氣也是好奇這人究竟是誰,紛紛側目,定睛一瞧,這高大英武的少年。
真的是帥。
朱瞻墡正準備坐下,卻瞧見后座坐了個熟人。
蓬頭垢面的于謙正面色紅潤的躺在后座的椅子上呼呼大睡,瞧著模樣應該是喝了不少酒,還能聞到些許酒氣。
朱瞻墡疑惑這位怎么會在這里,于謙喜歡酒,這個事情朱瞻墡是知道的,只是怎么大白天的喝的醉醺醺在這里睡覺?
生活不如意?官場不如意?
不應該啊,西征歸來之后于謙升遷了,而且為人剛正不阿,雖然得罪了些人,但是總得來說官路應該還是不錯,怎么現在大白天的買酒澆愁?
朱瞻墡拍了拍于謙,但是于謙沒有絲毫要醒過來的意思。
朱瞻墡示意紀振倫拿了水過來,陳新月阻止了玩心大起的朱瞻墡說:「殿下,于謙是有官身的,而且素來為人剛正,您若捉弄他,怕是不好。」
面對陳新月的勸阻朱瞻墡只得作罷,讓紀振倫拿來的醒酒的香。
說是香,其實味道極其的沖,放到鼻子邊一聞,整個人都精神了。
于謙也就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似乎渾身不舒服,酒氣未散去,卻見眼前站著高大的青年,正是大明海王。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