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您也別總是去罵我大哥了,他也不容易,咱們這一大家子人,鬧的這個樣子,不是讓人家恥笑了。”朱瞻墡知道朱高煦是忍不住來找自己了,想要說到勸降的事情,但是他又不好意思張口,所以朱瞻墡順水推舟說了起來。
朱瞻墡說起來,朱高煦自然是求之不得。
“還不是你爹和你大哥欺人太盛,就你大哥那樣子,恨不得下一秒就讓我腦袋滿地滾。”漢王爺滿臉的不忿,氣沖沖的說著。
朱瞻墡苦口婆心的說了起來:“二叔也不能都怪我爹和大哥,都是陳赟這狗東西的錯,誰能想到這家伙居然是東瀛的奸細呢,若不是我剿滅了東瀛的那群壞人,還真抓不出來這家伙,他就是故意偽造了圣旨,想要讓全天下看咱們一家人的笑話。”
朱高煦一聲嘆息:“唉。”
見他不再說話,朱瞻墡便繼續說了起來:“二叔,我是真的不愿意父皇和您鬧成這樣,都是親兄弟,喊打喊殺的,皇爺爺泉下有知也會難過的,皇爺爺那時候讓我去祠堂罰跪,他來找我的時候就語重心長的和我說,一家人就得有一家人的樣子,還讓我在祖宗祠堂面前起誓說絕對不能和兄弟叔叔們起爭執。”
朱瞻墡編著故事,反正也沒人驗證真偽。
朱高煦再次嘆息:“唉,當年我也被父皇罰跪過,當時他還與我說世子多病,汝當多幫扶之,時過境遷,萬事不由人啊。”
于謙有些驚訝,漢王這語氣明顯是有服軟的意思啊,這耀武揚威的漢王爺怎么回事?
“誰說不是呢?我與二叔向來關系好,與三叔關系也不錯,大哥那是我親大哥,父皇是我親父皇,這里里外外的都是自家人,這要是打起來不就是自家人打自家人,我來之前苦口婆心的勸父皇,不能打不能打,千萬不能打,打起來就是讓人看笑話,父皇說他也不想打,但是二叔想打,讓我來勸二叔,我說二叔我肯定勸不住,他讓我不管如何來一趟,我就來了。”
說著朱瞻墡還拿出了地圖:“二叔,我已經做好打算了,二叔我肯定是勸不住的,但我相信二叔肯定不是殺我,二叔是最重親情的了,怎么可能對侄兒動手,我來杭州府幾天我就走,我躲到東瀛去,惹不起我就躲。”
漢王爺反問了一句:“你爹都大軍壓境了,你說這是不想打的樣子?”
這次輪到朱瞻墡嘆息了:“二叔,您手上的圣旨是陳赟偽造的,這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了,您要是想看桉件卷宗,也是可以的,查的都水落石出了,您還拿著圣旨,國無二君,就算還是爹不想打,但是滿朝文武齊聲討伐,你也知道我爹的性子,要不是爹拖著,一群等著建功立業的人都指著打仗呢。”
“我是怕打仗的人嗎?”
“二叔用兵如神誰不知道,但是那些指著這次事情建功立業的大臣可不管了,都是些紙上談兵的人,說什么全國兩百多萬兵力,對上兩藩司不到三十萬,又有東海南海兩大蒸汽艦隊,怎么能輸,我在早朝上痛斥了這群只會做加減法的文臣,打仗那是比人數,比炮管嗎?我軍兒郎的命不是命嗎?一個個好像都盼著打仗一樣。”朱瞻墡義憤填膺的說了一通。
朱瞻墡一番話看似痛批了一頓朝堂上喊著打仗的文臣們,實際上在給朱高煦分析一下雙方的戰斗力。
也告訴了朱高煦,現在朝堂上人心齊的不行,都希望打仗,新皇帝登基,正等著建功立業呢。
朱高熾不是當年的朱允炆,你朱高煦也不是當年的朱棣,想要打贏朝廷基本上是做夢。
這些數據朱高煦心里跟明鏡一樣。
“二叔,你放心,我絕對不參與,幫著二叔打爹,我就是背著千古罵名的逆子,我雖然不怎么在乎名聲,但是這名頭屬實過于難聽,我背不起,我也絕不會幫著爹打二叔,自家人打來打去,我在皇爺爺面前發過誓,要是動手了,我就斷子絕孫,我才這么幾歲,我可不想斷子絕孫,我就跑東瀛去,現在東瀛的忝皇太后對我挺有好感的,雖然她是個寡婦,但是長得也不難看出,實在不行我大小伙子稍微吃點虧,我就真的去當東瀛的太上忝皇得了。”
朱高煦立馬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說:“唉,誰說不是呢,我也在老爺子面前發過誓,要是對兄弟親族動手,就斷子絕孫,你說這事鬧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