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不錯,不愧是朕的大學士。”朱高熾甚是開心。
在楊榮作詩的時候,文太青妻悄悄的對著朱瞻墡說:“殿下您可有信心,若是沒有信心需要老身幫忙,記得給老身一個眼神。”
“哦?老先生也做了詩了?”朱瞻墡以為文太青妻也想要來一首。
文太青妻搖了搖頭說:“陛下說要做少年詩,老婆子我既是老人,又是女子,哪里有心境寫出些少年詩來,寫的不倫不類到時候讓人恥笑了。”
“那老先生說的辦法是什么。”
文太青妻瞧著四下無人,悄悄的說:“殿下,老身以前總是喜歡與曾孫子打趣,偶爾兩眼一閉就當自己駕鶴西去了,等到曾孫哭的死去活來才摸摸他腦袋,嚇嚇他,所以老婆子我裝死是一把好手。”
朱瞻墡人傻了,萬萬沒想到文太青妻說的辦法是這樣的,但是轉念一想,忽然文太青妻出點事情,有人死了,那肯定所有事情都得停下來,先去忙她的事情,到時候在晃晃悠悠醒過來就好了。
莞爾一笑:“老先生這辦法高啊。”
“殿下放心,我這般年紀,隨便往地上一倒,演的比真的還真。”文太青妻頗有自信的說,并且似乎還非常的驕傲。
不過轉念一想,文太青妻一百多歲的年紀,若是倒地上確實效果非同凡響,就是得倒的慢些,不然容易真下去了。
“老先生不必了,我有信心。”
“殿下做好詩了?”
“也不算詩吧,隨便寫了幾句,但是壓下國子監這群人應是夠了。”
瞧著少年人意氣風發的自信一笑,文太青妻恍忽間覺得少年真的是在發光,好在此處無年輕的女子,不然見了如此少年,還不發了瘋似的往上撲。
等到楊榮念完了詩,眾人稱贊了一番,然后將目光都投向了朱瞻墡,之前朱瞻墡已經拖了不少時間了,現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起,因為朱瞻墡起身了。
朱瞻墡身著一襲常服,上白下青黑,山隱青黑中,竹生玄白上,腰攜暖玉,豐神玉朗,立如青松,好一個翩翩少年郎踏步流星傲立中央。
“可惜了,今日聽了諸位的詩詞,我自己卻未能寫出詩來。”
全場嘩然,朱棣欽點的當朝第一文采的朱瞻墡居然沒有寫出來,但是瞧著他那副自信的模樣,卻也不像啊。
“未成全詩,寫了幾句,東拼西湊說出來讓諸位鑒賞一下吧。”朱瞻墡的嘴角帶著笑容。
朱高熾松了口氣,雖然沒有全詩,也行啊,想當初朱瞻墡開口人生若只如初見,半句便封神,現在有幾句若是出了哪怕一句流傳百世也是極好的。
“父皇想要少年詩,少年人的詩詞應有少年氣,我便寫了些句子,寫少年情懷。”
朱瞻墡一步落定,仰頭明月,低頭沉吟:“少年說深情: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
一句出,眾人驚,至此一句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隨便加兩句便可成文,就算意境差些靠著兩句也足夠了。
朱瞻墡放著千古名句不成詩,這是什么少年風采。
朱瞻墡內心對著倉央嘉措暗自說了聲對不起,但你信佛的,莫怪罪了。
眾人驚愕中,朱瞻墡又說:“少年說愁:此夜紅樓,天上人間一樣愁。”
對不起了納蘭性德,又得薅你羊毛。
又是如此句子,朱瞻墡又放著千古名句不成詩詞,似乎他們想要的佳句朱瞻墡這里多的很,也不在乎。
朱瞻墡眼中有流光,環視一周,聲音更高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