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你盡心輔政十幾年,等到祁鎮長大了,接過了擔子,你也就輕松了……”
孫若微這話讓太皇太后直接兇狠的瞪了她,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人家擔心什么你說什么,這不是硬逼著朱瞻墡不做嗎?
你就得學學朱瞻墉,雖然人在場,但是不隨便插嘴,這件事情擺明了不是他做決定。
為了避免孫若微再說話,太皇太后便揮揮手說:“瞻墉,若微,你們先出去吧,我和瞻墡有話要說。”
“母后,這……”孫若微沒想到太皇太后會趕她走。
朱瞻墉倒是直截了當的起身了。
“母后,此事……”
“后宮不得干政,本宮念著皇帝尚有,允準你幫扶者,但是本宮作為攝政大臣,現在有事和海王要說,你且退下去,別不知好歹。”
尋常和善萬分的太皇太后,今日語氣極重,震的孫若微有些發愣。
悻悻的帶著朱祁鎮就先走了。
朱瞻墉離開之前對著朱瞻墡說:“五弟,父皇當年臨走的時候單獨找我談過一次話,父皇為大明朝操勞了一輩子,得不了幾天的休息,臨走的時候你也不在身邊,實為大憾事,他想著咱們兄弟能和善相處,大明朝能千秋萬代,母后這些日子也勞心勞力,我做兒子的看著心疼。”
“三哥,我懂的。”
等到他們都散去之后,太皇太后嘆了口氣說:“若微一個深宮婦人,眼光淺短些,這些年來瞻基也從不允許她議政,只是現在她畢竟是陛下的親生母親,國之太后,有些事情操之過急了,你也別在意,我也只是個深宮婦人,瞻基命我攝政,我什么都不懂,瞻墡如果你想要的話,這個攝政權我做主給你了。”
“母后,萬萬不可。”朱瞻墡忙推脫。
太皇太后又嘆了口氣,她總是如此的哀愁:“高煦高遂從來心懷不軌,現在朝中暗流涌動,急需穩定軍心,錦衣衛消息瞻埈已經暗中派人加緊制作武器裝備了。”
當年打西域的時候,為了后續裝備物資的補給跟上,所以在蘭州府制造了工廠,沿途前往嘉峪關也有不少的工廠,就算是現在這些工廠還在正常運作著,倒是讓朱瞻埈撿了漏。
“母后在,二哥便不敢動,母后不必擔憂,肅王還在他的大后方,可以命人與肅王叔聯系,一旦二哥真的有什么想法,前后夾擊,二哥自當束手就擒。”
“肅王得防著高煦,嘉峪關的兵不能動,而且當年老肅王因為你皇爺爺的行為導致可以說是削了爵位,還是因為征戰西域才啟用了肅王爵位傳承,雖說你父親大哥在的時候對于肅王多有照顧賞賜,但是他在高煦和瞻埈中間,若是生了異心,自蘭州府往西都是他們的地方。”
“二叔和二哥關系不算好,當年西征西域的時候,二叔就常訓斥二哥,二哥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向來睚眥必報,二哥不可能和二叔混在一起,母后無須過多的擔心。”
聽到朱瞻墡還是這么說,一直都是推辭的意思,太皇太后,再次無奈的嘆息,隨后咳了兩聲。
朱瞻墡忙遞水上去:“母后您保重身體。”
接過水喝了一口,疼愛的摸了摸朱瞻墡的臉:“你比之前瘦了一些,也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