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茶杯:“這些日子來,我攝政處理政事,內閣眾人將事情提上來,我看著拿些個折子,腦袋都大了三圈,以前不知道,現在一樁樁一件件擺在自己的面前,一時間什么決定都不敢下,比起來后宮那些事情算什么事情呀,這才體會到了你父皇,你大哥這些年的勞累。”
“母后,辛苦了。”
“知道母后辛苦,你就得多幫忙著點。”
朱瞻墡愁苦著臉說:“母后,哎,兒臣不是不愿意啊,只是歷來做這個位置的都沒什么好下場,就算是當年漢朝的霍光,下場好嗎?兒臣從不貪戀權勢,也想明哲保身。”
朱瞻墡這番話,讓太皇太后愣神了,位高權重多少人的所求,朱瞻墡對于近在咫尺的最高權利,并不貪戀。
但是又覺得朱瞻墡可能還是故意這么說的,游走在一個臨界點之上,不知道那句錯了,哪句對了。
“瞻墡,現在其他人都不在,你跟母親說一句實話,那個位置,你想不想坐。”
朱瞻墡沉默不語,榮登九五,號令天下,幾乎是所有人的最終向往,但是那位置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一輩子的不自由,困在這座廟堂之中。
雖然這天下你一人說了算,但是限制也非常多,這日子朱瞻墡可萬萬不想過。
“母后,想坐如何?不想坐如何?”
太皇太后也未回答,都是些不能上臺面的話,權力伴隨著皇家,親情便少了許多。
“目前,我若是坐了那個位置,想必也是一樣會鬧得不可開交,打的都是自家叔叔,自家兄弟,打贏了又怎么樣,下面投機者這時候四下尋找機會,還不是就像我們打起來,打起來他們就有機會建功立業,他們功成名就,我們一家打的血雨腥風,將來去祠堂跪著我都覺得不好意思磕頭。”
沒想到朱瞻墡想的這么透徹,而且朱瞻墡話里話外的意思,他心意已經定了。
“那位置你可以不坐,但是你得幫你哥,幫你父親守著家業。”太皇太后直接說。
“母后,我守十幾年,而后呢,祁鎮若是有出息能做個明君那能繼續昌盛下去,若不是呢?大明該如何,我該如何?走到這一步,我只能再往前走,或者便退了。”
“就算祁鎮以后做了明君,我安然身退,但是祁鎮的孩子呢,祁鎮和祁鈺會不會爭,其他藩王的孩子會不會爭,從古至今之王朝一直都沒有逃出這個循環,從來就是你爭我奪,你方唱罷我登場,喊著萬歲,哪有人萬歲,喊著千秋萬代,但是古之王朝能過四百年者有幾何?”
“你若退了,這大明江山怎么辦?”太皇太后痛心疾首,面容憂愁。
“母后我想了一個法子,或可保大明萬世永昌。”
忽然間的我有一個法子,讓太皇太后仿佛見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孩童模樣的朱瞻墡,當初他就是這么跟朱高熾出主意的時候一樣。
恍惚間好像那個有點嬰兒肥可愛極了的小機靈鬼又回來了。
朱瞻墡就將聯合國的想法和太皇太后說了,但是太皇太后皺著眉頭,沒有正面回答。
“母后,聯合國成立之后,會設立兩個常任理事名額,其一就是大明皇帝,其二就是我自己,兩人都有一票否決權,而且聯合國會議保護常任理事國利益為最高任務,我會讓二叔也加入進來,到時候可以很好的只橫著二叔,包涵以后,將來幾十年后,不管是誰要對大明不利,上頭都還有這聯合國幫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