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徐汀蘭突然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她馬上又捂住了嘴,可是尖叫聲太銳利,周圍的人還是不悅地瞪過來,尤其是旁邊的沈深,不悅地皺起眉頭:“這個白癡,一驚一乍的,干什么呢?”
徐汀蘭手指著臺子方向,手臂哆嗦得仿佛寒風中的敗葉,瑟瑟發抖。
沈深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禁不住也是一聲尖叫:“鬼啊!”
如果說她是鬼,一定是這世上最美麗的鬼。
狐婉兮跳上臺子,杏眼中飽含怒火,憤憤然地沖向白駒,白駒轉身咳嗽一聲,剛剛平穩了情緒轉回身來,還沒看清沖到面前的女孩是誰,就被她狠狠一拳打在了肚子上,白駒頓時像一把被割斷了的麥子似的,折了下去。
“你個無情無義的東西!才一年半,你就這么開心地成親了,哪怕裝樣子呢,你再等兩年也好。”
“啊!不對,這兒時間比我們那兒慢,那也才三年啊,你哪怕裝裝樣子呢,你再等五年也好。”
狐婉兮怒不可遏地說著,白駒雖然被打得喘不上氣兒來,卻是看清了眼前這人的模樣,白駒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真實了,他生怕眼前這個幻影一剎那的功夫就再度消失,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呻吟地叫:“你別走!你……你是婉兒?”
四下里,媒體記者們腎上腺素飆升,一個個眼睛都紅了。本來丁貍大婚就是特大新聞了,再來這么一出,有得寫了,拍拍拍,趕緊拍,全都是素材啊我的老天鵝!
狐婉兮真的是委屈得不得了,她一醒來,馬上就想見到白駒了,連自己幼年時就分開,模樣都不記得的親生爹娘都顧不上多說。一回到地球,她馬上沖回了白家,結果園丁告訴她,白先生在卡爾頓酒店,她都顧不上多說就沖來了,只想第一時間看到他,結果他……
狐婉兮氣苦不已,眼淚都要下來了。這時她才顧得上看一眼新娘子,這是哪個狐貍精,居然這么快就釣上老板,讓他變心變得這么徹底了?倒是挺漂亮的,一定是化的妝,素顏看看,怕不嚇死人!哼!
不對啊?怎么看著有點眼熟……?
“你不要走,婉兮!幫我抓住她!”白駒還沒喘勻氣兒,生怕狐婉兮消失,只能竭力地喊著。保安一看立功的機會來了,立刻摩拳擦掌地沖上來,準備抓人。
“你誤會了,他是伴郎,不是新郎!”
現場,最老神在在的就是丁貍,她很淡定地把韓盧往前擔了一把,指給狐婉兮看。狐婉兮一看,馬上彎腰去幫白駒揉肚子:“哎呀老板,我誤會你了,你要不要緊?幸好我沒踢襠,你腸子沒裂吧?要不要去醫院?”
“你……你……”白駒受這一拳,狐婉兮可真沒收力,他完全是怕狐婉兮再消失,才用意志強撐著的,此時一見小婉貌似發覺了誤會,白駒心神一頓,眼前頓時一黑,卟嗵一聲就昏倒在臺上。
“咳!老公,你把白駒弄去我化妝間。小婉,走走走,我跟你解釋一下,你現在還什么都不知道……”
丁貍吩咐完,淺笑嫣然地向各位親朋好友打招呼:“司儀繼續,不要誤了吉時。我們一會就出來。曲藝招呼好大家喔。快快快,你們幾個,保安上來,把他抬到化妝間去。”
丁貍一通指揮,把昏倒的白駒,一臉懵逼的狐婉兮都弄進了化妝間,新郎倌也跟了進去。司儀是著名老藝術家張威,老藝術家臨場經驗豐富,臨危不亂,馬上繼續主持婚禮,富有磁性的播音腔充斥全場: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愛情不僅僅是一個永恒的主題,更是我們人生必經的一幕,否則,那就不是完美的人生。我們帥氣的新郎倌和美麗的新娘是怎么認識的呢?下面請看mv。”
“咳!老前輩,mv放過了。”
老藝術家一臉從容:”下面請看mv拍攝花絮!”
急著抓拍素材的媒體記者們不管不顧,狂拍不止,鎂光燈把老藝術家的臉照得雪白,眼睛都看不見了。他卻是處變不驚,傲然峙立,任你風吹浪打,我自巋然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