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派會員傷的傷、叛的叛、死的死尤其,犧牲了一位高位階有知者,這簡直是幾十年可能都挽不回的損失。
“兩位校長的情況怎么樣”他以關心的語氣詢問道。
“養了快一個月的傷,大的問題沒有,但若想恢復以往完好狀態的身體與靈性水平,還需很長時日,化學系的格拉海姆院長花了大代價,調配了一些中長期服食的靈劑,應能排除永久性的損害”羅伊同范寧說得很具體。
“格拉海姆院長”范寧邊聽邊思索,然后又問道,“特巡廳后來應該約談了你們除兩位校長外的所有會員吧”
畢業音樂會最后階段,學派會員在外環伺,聽眾和團員昏迷死傷,大批警察沖入營救,本杰明出手封印或收容了“幻人”特巡廳并沒有刻意避諱或壓制消息,在公眾眼里或報道上,“襲擊的怪物”是范寧解決的,但博洛尼亞學派的會員不難知道真實情況。
如果說這起事件里,范寧對特巡廳的不滿是間接的、帶推理聯系的、及出于心中樸素情感的,那么博洛尼亞學派應該就是因利益嚴重受損后直接而強烈的憤怒了
他不由得想起當時自己入會時,杜邦所說的話“卡洛恩,特巡廳背后的實力,遠比你想象中的要恐怖說起來,他們近幾年日益強硬的手段,已讓很多官方有知者感到了不安”
此刻,他想看看能不能從羅伊這里看出一些博洛尼亞學派對特巡廳的態度。
少女今天在鏡頭之外的笑容不多,她點頭回答道“許茨副院長的約談僅持續了幾分鐘,而其他人,長達一個小時到幾個小時不等才被特巡廳放出。”
這是什么意思范寧心中暗自思忖。
難道是除了當時參戰的幾位有知者外,特巡廳認為完全可以信任的會員,只有那個平日在自己心中印象很直爽的許茨副院長一個人
羅伊說到這抿了抿唇,似斟酌著開口“范寧先生,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哦可以。”
兩人從穿著畢業禮服拍照的人堆旁繞過,走到廣場一處小樹林。
“羅伊想冒昧問下,您當時放棄畢業音樂會的首演資格,是為了尼西米小姐嗎”
少女澄澈的藍色眼眸一眨不眨地看著范寧。
“不是。”范寧回答地很干脆。
他看到羅伊還是抿著嘴唇不說話,又補充道“早在特巡廳找上我前,我就定好了在廣場上做滲透式首演的計劃。”
少女若有所思道“可羅伊記得,您發表放棄聲明的頭天夜里,是我倆在一起,聊關于那首交響曲的首演建議”
“正是那晚你走之后,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