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鋼琴年久失修,整個鍵盤范寧覺得先是低了大概半度四分之一度,具體到各按鍵又有上下不一的波動,水平則接近前世那些混日子的琴童家庭,磕磕絆絆、踏板亂踩、錯音頻出最后加上演奏者本身漫不經心的態度,讓原本就不甚準確的節奏雪上加霜
“如果我在教鋼琴時遇到這種學生,我會把他的樂譜卷起來然后從窗戶丟下樓。”
范寧的評價讓站在他對面的羅伊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小提琴的音全部拉在了鋼琴縫里,當然,它拉在琴鍵上也無用,因為這臺鋼琴實在太破了。”下一首樂曲時,希蘭也忍不住撇了撇嘴。
“我們要不要進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瓊在不解之余更多的是好奇。
“當然不進去。”范寧回過神來,“這種古怪的事情主動去窺探,嫌自己死的不夠快么”
瓊說道“我倒覺得他們是不是因為太困了如果有人半夜把我從床上拎起來要吹長笛,這也同樣很難集中精神還有,剛剛那個人說的治療隱病又是怎么一回事”
“你們看那里,建筑上面一點的墻壁上。”希蘭突然伸手。
幾人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抬頭看去,只見黑色建筑最高處的墻體上有一大塊淺色的痕跡,構成了一盞燈的形狀。
范寧盯著夜空之下的燈形輪廓陷入沉思。
特納美術館暗門開鑿過程中掉出的羊皮紙
地下建筑深處,大宮廷學派遺址內石碑上的器源神符號
這已經是他第三次見到這個形狀了,而且還是在這個詭異小鎮里面。
“我見過這個符號。”羅伊的表情十分吃驚,“祂是博洛尼亞學派曾經研習過的見證之主之一。”
“博洛尼亞學派”這下輪到范寧驚訝了,他上前一步,而一直默不作聲的尤莉烏絲識趣退后了一步。
“為什么會是你們學派研習的見證之主祂的神名是什么”
“我不知道。”羅伊低聲解釋道,“莪只見過符號,這一類的見證之主被稱為器源神,博洛尼亞學派曾經對其中三位有過研究,但我爸曾經告誡過我,器源神,好像全部都有問題”
“全部都有問題”范寧臉色一變。
“沒錯。變容之鏡也是其中一位器源神的禮器,為了避免不必要風險,加之我此前還未晉升,我刻意回避了解祂們的隱知,哪怕是神名如果我情報準確的話,這一類器源神,特巡廳和你們指引學派也同樣研究過幾位。”
“按照我爸的說法,由于器源神存在未知問題,在晉升高位階后再了解祂們的隱知才稍微穩妥一點,單一個神名或簡單的權柄描述雖然沒這么危險,但在不必要的情況下,也別去窺探為好。今天這種困境倒是有了解的必要,我卻沒來得及知道。”
“祂叫隱燈,執掌的相位有荒。”旁邊的瓊突然輕聲開口。
“你怎么會知道”羅伊睜大眼睛。
瓊的表情突然有些茫然,她用手指勾住自己的發絲,喃喃說道,“我我好像自從踏進這片區域后,意識中就一直有什么薄膜在出現裂痕,剛剛望見這建筑上巨大的燈形符號,我突然就想了起來還有還有好多莫名記憶在持續冒出”
范寧皺眉往前走了幾步,眾人跟在他后面。
當與這棟黑色建筑的距離拉得更近時,他們終于看清了大門上方一排比黑色稍淺的字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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