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住民僵硬著挪開了步子,范寧眼神閃動片刻,讓大家也跟了上去。
走了約半個小時后,他試探著開口提問,想看看能不能從他嘴里的只言片語中推測出些什么“請問為什么說天亮后離開的難度就會難上千百倍”
沒想到瓦修斯直接就清楚地解答了他的疑問“我們剛從現實世界誤入,仍存在強烈的聯系,這會讓我們更容易察覺并跨過薄弱連接點,而這六位家伙就難了,只是他們仍抱有一絲希望當然,一旦日出天亮,我們那點可憐的聯系同樣會當然無存,隱病也會開始在我們身上肆虐,就和他們沒什么兩樣了。”
一旦天亮范寧約摸著現在的時間早已過了凌晨三點,離天亮恐怕僅有兩個多小時了。
難道,之前占卜啟示在火車上繼續待著危險,是因為這個原因隱病的厄運即將降到乘客們頭上
“感謝解答。”范寧繼續試探,“看來瓦修斯先生,對眼前這種局面真的知道些什么”
“待會你或許會發現,你比我知道得更多。”瓦修斯卻是淡然一笑。
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范寧本能地預感到這不是什么好事情,就像自己的某些秘密被其看穿了一般。
造型怪模怪樣的黑色建筑離眾人越來越近,范寧仰頭,看到它高而窄,不到七八戶普通住宅的用地面積,卻足足修了超過十層樓高這在大城市也不多見,而且樓房上下參差不齊,每層樓的樓間距偏矮,狹長堆疊的窗戶反射著蒼白的冷質光線。
更奇怪的是門口標牌上讓范寧感覺哪里似曾相識的名字瓦茨奈了不起美術館。
瓦修斯揮手,示意要求范寧同自己一起進去。
兩人率先跨進美術館狹窄的大廳,這里除了幾盞突兀又刺眼的燈泡,就是一張桌面掉漆的破導覽臺,另兩面墻壁上是看不清深處環境的門和樓梯間。
和自家特納美術館還是完全不一樣的
“歡迎光臨。”導覽臺頭頂的燈泡照出了昏暗中的上半身。
坐在臺后的f先生是一位穿著高領白襯衫和純黑西服的年輕男性,他打著格子領帶,沒戴眼鏡,梳有云朵狀的短黑頭發,嘴唇兩邊留著寬而翹起的胡須,這一造型在上世紀90年代的紳士中很受歡迎。
明明只是一次稀松平常的,經常發生在陌生人初見場合的對視,范寧卻覺得自己全身被什么東西給掃穿了,這似乎不在靈體層面,但又很難解釋是什么范疇。
范寧只能想到這么一種不恰當的比喻普通的靈體查探就像當面吹來的風,而這一次,是人在走路時由相對運動自行帶出的“風感”,它溫和卻無可避免。
他心中警惕性大增,而且莫名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似乎是在尋找某種事物
眾人目光間的交流很快結束,f先生仍然坐在臺后,垂著眼皮,繼續開口道
“觀展者要先拿號牌。”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