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燈”為“荒”,“畫中之泉”為“繭”范寧想著想著,向尤莉烏絲提問道“說說你們那兩位見證之主看看”
尤莉烏絲顯然沒想到這時他會向自己提問,第一反應是不解“范寧教授,按照超驗俱樂部的理論,我們追隨的見證之主是一類不明之源,好像和你們現在討論的所謂器源神不一樣”
不過她發現范寧仍然目光灼灼等待著自己回答,于是說道“好吧您大概想了解祂們什么方面呢我所知曉的隱知也很粗淺”
“雙生。”范寧吐出一個復合單詞,“關于祂們雙生理論的奧秘”
他竟然對我們組織如此了解看來我早就被盯上了。尤莉烏絲心下暗驚,但想到反正都到了這般田地,自己那點淺薄信息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于是復述起語義含混不清,自己也不甚明了的秘密教義來
“在某樁古老又虛無的罪惡現場中,觀死和心流誕于同一過程的兩面矛盾,永逝之端強于荒卻為生,長存之端強于繭卻為亡孿生之儀貫穿世界進程的巡禮,縱使失格不再,真知依然流淌,在所有后來的孩子們身上,踐行者都會將自我聚成祂們歸來的形狀”
縱使失格不再,真知依然流淌
荒與繭美術館
范寧覺得自己僅在偶爾的時刻,抓到過某些轉瞬即逝的東西。
“節約時間吧,別理會那個爛醉如泥的家伙了。”最終他示意眾人離開旅舍,自己在前推開木門,“我們先去城北看看嗯,至少現在也明確了不少有價值的信息,博洛尼亞學派曾研習的三大器源神,應就是與此地形成有關的隱燈,與古代煉金術士們有關的畫中之泉,以及那個不清楚神名的鏡子”
“祂叫災劫。”沉悶冰冷的中年男聲從外傳來。
眾人心里一驚,只見調查員喬瓦修斯頭戴高筒禮帽,手捏一塊懷表,正站在街邊平靜地凝視著己方。
這個家伙真的還在竟然沒有人間蒸發他是怎么做到的
雖然范寧此前就隱約覺得,特巡廳調查員不可能那么莽撞,但當此時這個人活生生站在面前時,他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更讓人覺得詭異的是,瓦修斯身后還散亂跟著幾位小鎮居民,數了數一共六位。
他們面色頹喪,沉默寡言,身體上還有不少透明的部位,顯然患有不同程度的隱病,但眼神相對而言比范寧之前見到的要有生氣一些。
“你們下車決定做得不算晚。”瓦修斯說道,“正好,正巧,我也不用再費時間額外做口舌功夫了。”
“什么東西正好正巧”希蘭右手仍然警惕地放在腰間的槍柄上。
“不用緊張,小姑娘。”瓦修斯嘴角微微扯動,“你看,你們一行下來了五個,我這邊游說了半天,目前進度又剛好是找了六個,這還不是正巧么”
他這是在說人數五加六加一十二個人范寧心中暗道。
“走吧,去城北。”他揮了揮手“要是等天亮了,再想順利辦完事情并離開的話,可就要難上千百倍了,抓緊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