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范寧的話,瓦修斯等人圍到了窗戶旁邊。
果然,地面上的住房與燈火,以及城外柵欄與草木,明顯離眾人的目光更遠更高了一些。
難道這是個電梯不成范寧心中疑惑。這么來看,整個樓層確實“上升”了。
“希蘭小姐,你推斷出了秘密,是嗎”瓦修斯突然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她背后。
“你別亂動。”范寧手中的指揮棒立即觸碰到了早和己方幾人建立的靈性聯系。
就如同畢業音樂會當天結束時,他調取瓊的初識之光分離枝葉與光幕一樣,此刻羅伊的初識之光也被自己調用,他伸出手,空間折疊收縮,將幾米遠處的希蘭立即拽到了自己身邊。
利用與指揮有關的“鑰”之奧秘,在“舊日”的神秘媒介作用下,他幾乎可以完全還原位階低于自己的初識之光效果,只是需要他人主動建立聯系,且自身靈感消耗加倍。
一張“烈陽導引”滑落至范寧手心,瓊和羅伊兩人身形也驟然緊繃。
氣氛頓時間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這么緊張干什么好像我要對你們動手或不讓你們離開此地一樣”瓦修斯不咸不淡笑聲突然在范寧耳后響起。
此前位置的瓦修斯,整個身形抽離成數條肉眼可見的黑白絲線,飄回范寧旁邊的位置。
看見他又好端端地站到了自己側面,范寧暗自心驚。
靈感具象化高位階有知者情報六階的估計還太保守了。不可能是瞬移,也不像是替身,似乎是他自身流速突然變快了幾秒。初識之光還是靈性和某種禮器的共鳴
陌生有知者無形之力的真實情況太難分析出了,看到的永遠是表象。
瓦修斯手指甩著懷表轉圈,“羅伊小姐對吧替我向麥克亞當總會長問好”
“您既然認識我,那最好大家保持友好的合作關系。”羅伊的聲音禮貌且偏冷。
“名聲在外,提歐萊恩帝國對敵手段最詭異的邃曉者,誰不認識他的愛女呢”瓦修斯扶了扶自己的高筒禮帽,“放心,我這種烏夫蘭塞爾的小人物可不敢把羅伊小姐怎么樣,哪怕是在此處錯誤折疊時空中,對你有什么所作所為我也擔心被麥克亞當推測出來當然,你目前那點微末的無形之力也不必對我白費力氣,動手之前,最好想想對你的身份而言,這代表著什么”
他在羅伊清冷的視線中來回踱了幾步“有意思的組合,兩位博洛尼亞學派會員,兩位指引學派會員,還有這位莫名其妙的觸禁者但放松點,推斷出秘密是件好事,不是嗎說到底,我也是來辦事的,而不是來求死的。”
辦事看來這位調查員,相比己方的脫困訴求,還有其他的目的
“你要是想自己帶隊,就自己帶。”范寧松開抓著希蘭的手,拍了拍她皺掉的衣服,“你們特巡廳要出面主導調查,不會有人攔著不讓你主導。”
“利用眾人才智即是主導。”瓦修斯對范寧說的話不以為意,“你繼續,讓我看看你的音列殘卷研究成果。”
音列殘卷范寧心神一凝。之前他那些從黑市上弄來的情報時,就留意過其中提到這個調查員“公眾身份為藝術批評家,音樂鑒賞素養深厚,對冷門作曲家作品同樣非常熟悉”。
從特納美術館開始父親身份、美術館鑰匙、移涌秘境啟明教堂、“舊日”指揮棒等自身一系列秘密中,音列殘卷處于信息樞紐的位置。在得知這座奇怪小鎮中瓊的記憶位置也是一棟美術館時,他就隱隱約約猜測過這會不會也和音列殘卷有關。
“觀死”與“心流”雙生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