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眼前突然閃過了一片片類似黑白柵格的圖案,渾身肌肉和骨骼好像被覆上了一層什么東西,再被輕輕勒了幾下,當他幻覺散去重新恢復視力時,差點被眼前這一幕驚掉了下巴
落地鏡中的紳士頭戴高筒禮帽,身穿全黑正裝,五官小而矮塌,表情悶悶不樂。
自己怎么變成了瓦修斯的樣子
手中突然有些冰涼,范寧低頭一看,見鬼了,就連那塊懷表都重新在自己手上了。
范寧先是在房間四周來回總動,做了一些肢體動作,然后又站回去,驚疑不定地多打量了鏡中的“瓦修斯”幾眼,最后試探著壓低聲音開口道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
“回去后,我們去特巡廳好好聊聊你那特納美術館”
這么高仿的嗎范寧仔細體味著身體及意識中的各種感覺。
摘掉帽子,視野和身體再次出現類似的幻感,然后就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所以說這次神秘事件,我還沒白跑一趟還順了點東西回來”他忍不住自嘲一笑,“可是這件事情的確有點難理解啊。”
說它是一件不會被輕易抹除的非凡物品可它又確確實實跟著瓦修斯一起蒸發了,只是后來從小狗玩偶灰燼中掉了出來。
說它是一件神秘特性更特殊的禮器作用是變成自己的樣子這能有什么意義
范寧雙手捏著禮帽兩側帽沿,再次翻轉著端詳了幾番,然后他突然在帽子內部頂端,發現了一個白色的,由凹陷的抽象線條構成的漩渦狀蛇形符號。
他直接嚇得帽子脫手掉地,整個人蹬蹬蹬退后了幾步。
見證之主“真言之虺”怎么冒出來了
冷汗頓時滲了范寧一背心。
自己本來已經把這件事情快忘干凈了
在今天出發的之前夜里,范寧作了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受到莫名注視的夢,也正是如此,他從一清早出門起就行事非常謹慎。
但后來吸引自己注意力的點是鬼故事、生產事故、列車故障、“隱燈”、瓊記憶中的小鎮、音列殘卷的關聯等等。
所以這起神秘事件到底雜糅了多少“秘史糾纏律”的因素
范寧冷靜了一會后,重新撿起了帽子。
隱知的兩大最危險節點,一是初次接收時,新知識對原有認知和三觀的沖擊;二是記憶中存有的高位格隱秘,或大量日積月累的隱知所產生的潛移默化的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