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提需求支付定金,第二次支付尾款取貨,他雇的都是街邊閑散人員,自己的相貌還是瓦修斯,名字又填的是“道爾頓”。
更何況一個沒電的手機,和一個手機模型在本質上并沒有太大區別。
就算被發現,這一系列措施總是能讓時間更晚點,調查難度更高點。
范寧有些不舍地將這件穿越見證物暫時塞進了漂流瓶,然后準備出門。
這時他透過自己房門的觀察玻璃,看到了對面房門的觀察玻璃。
“怎么回事,對面的房間燈又亮了”范寧愣了一下。
看來自己剛剛真的是過度思考了,沒準還真是對面的電路出了點小問題。
他推開房門,邁出步子。
這一邁,他手上嚇得一哆嗦,裝著手機的漂流瓶差點滑落出手。
離對面11號房門稍遠幾步的走廊墻壁上,掛著一個黑色的矩形物體
那幅痛苦的房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掛在了走廊外面
他整個人倏然縮回了12號房間。
要想折返回到最初的臺階,就得從痛苦的房間邊上走過。
時間真的來不及了,場面僵持住了半分鐘后,范寧提著嗓子眼走了出去。
他只得在痛苦的房間“眼皮子底下”轉身,先把12號房門關好,將觀察玻璃復原,然后,故作鎮定地中速從它旁邊走過。
在那短短的幾秒,范寧一會覺得背后有什么視覺器官在看自己,一會覺得那黑色幕布馬上就會驟然揭開,一會又覺得這幅畫的內容好像不是產房和產床了,而是多出了什么別的東西
手腕上的“凝膠胎膜”勒得生疼,他也不敢回頭,好在背后的痛苦的房間似乎再沒鬧出什么動靜了,當他離開走廊,回到又深又長的臺階時,手腕上繃緊的力度終于緩慢消失。
范寧松了口氣,快步登上臺階,依次復原警戒條帶。
每一層封印室盡頭都有一個銷毀室,范寧自然不會去剛剛的b級封印室盡頭,他選擇回到最上面那層放尋常怪異物品的走廊。
銷毀室的白色燈光刺眼,瓷磚污跡斑斑,操作臺或地面上有一系列用來執行焚化、破碎、溶解等操作的裝置,角落則是一個污水傾倒池。
從外觀上來看,它有點接近于一個“放大版的蹲廁”。
范寧將漂流瓶對準那個大尺寸“廁所口”的上方時,眼神閃過一絲猶豫,誰知道自己這是在干什么拿手機沖廁所嗎
但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沒有選擇余地了,他松手,在一陣水花聲中,擰動了旁邊的沖洗控制桿。
既然本杰明可以把漂流瓶放在河中,然后漂到波埃修斯大酒店半空花園的水池里,也許這真是一件可以不顧邏輯,強行聯接因果關系的禮器吧。
若是如此的話,自己是把它往河里扔,還是從下水道一路往下沖走,似乎是一個意思。
辦完了該辦的要事,也遠離了下方種種怪異事物的范寧,終于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將“凝膠胎膜”藏好后一路折返,回到入口處的旋啟式防爆門。
鑄鐵大門徐徐打開。
范寧發現眼前站了一位戴淺頂軟呢帽,金發碧眼加鷹鉤鼻的紳士。
此人正是特巡廳烏夫蘭塞爾分部的負責人薩爾曼。
“瓦修斯,你看一把雨傘怎么滯留了21分鐘”他皺眉問道。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