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沒有看過的,不過自己始終覺得,畫作的內容和標識牌上描述的似乎有一定出入。
應該是沒有看過的。
他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凝膠胎膜”,它的狀態雖已不再緊繃,那額外多出的第四個升do音符卻保留在了上面,這個原本協和的d小三和弦,也一直保持了暴力又粗糙的音響效果。
“總之它跑了不算壞事。”范寧說道,“至少這樣干擾不到我的目的,我并不關心七光之門。”
“這就是你說的,對你很重要的物品嗎”希蘭拿起了范寧的黑色手機,好奇來回翻轉打量,“外面這是鍍了漆的塑料或橡膠嗎在如此小體積中還挺沉,里面應該有鋼鐵吧,還有一面玻璃片,背后還有幾個小玻璃圓片”
“不算是罕見的材質或非凡物品,做工的精細程度應該是帝國最先進的工業水平,不過造型的確從來沒有見過”
希蘭除了發表一下觀感外沒有追問其由來,因為范寧說過之后也許會和自己解釋,又強調過特殊的紀念意義,她認為這應該是和范寧幾年前家人變故有關的物品。
范寧接過手機,習慣性地用大拇指擠壓了一下開屏鍵,然后將其裝回兜里。
理論上說,如果能制作出一個合適的手搖發電機,能成功充上電的可能性很高,在這個工業水平接近維多利亞時代末期的世界,做到這點并不算難。
當然,這種粗糙的方式會極大的損害電池壽命,能不能以最大容量充滿不說,恐怕兩三次沖放就會徹底地讓電池報廢。
這需要耗費點時間去定制及調試,范寧在精力有余之時,或許會嘗試用這種方法稍稍充電,短暫開一會機。
“瓊不在”這些念頭閃過后,范寧抬頭問道。
“她今晚可能都沒得休息了。”希蘭踩上了床,將柔軟的靠枕在床頭靠好,“恐怕離輪班休息還有整整一天,博洛尼亞學派在帝都的所有會員,都被調度參與到了對受污染居民的排查或對隱秘組織的搜捕行動中。”
“她休息的地方和羅伊學姐一起,在皇家音樂學院的郁金香酒店,但你現在能找到她的場合,理論上是在某工廠的隱患排查現場,或是在某密集居民區的巡邏觀察點。”
“瓊這七八磅的周薪突然拿得不舒服了。”范寧習慣性地將兜里的手機反復掏出又放回,“以她的性子估計不會很開心吧。”
“以她的性子或許正在某家深夜餐廳消極怠工”希蘭接過話茬,“反正具體的臟活累活都歸警安總署干。而且他們最近每天會有高達30磅的工作經費,不用報銷,多的算補貼。作為一名未到大學二年級的女生,她的收入水平或許會讓圣塔蘭堡的中產職員精英們汗顏。”
“這活看似輕松,實則危險性不小。”范寧無奈搖頭。指引學派雖然查處的神秘事件也增多了,所幸還沒到需要這樣全員調度的程度。
現在同學們已安全返回烏夫蘭塞爾,自己這邊演出任務已完美落幕,還附帶收獲了“波埃修斯藝術家”的提名頭銜,或許接下來可以陪同瓊進行調查,在更保證安全的同時,也能順便找機會干掉地下聚會中剩下的那幾個人。
如此為安東老師、古爾德院長及畢業音樂會事件中的逝者徹底報仇,又在自己能力范圍內盡到了官方人員的責任,自己可以無愧于心地去注冊交響樂團,驗收特納藝術廳,發展音樂事業了,至于與自己無關的那些器源神殘骸之爭端,讓他們去明爭暗斗吧。
“卡洛恩,你現在是不是心情輕松了不少”希蘭再次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情緒。
范寧“嗯”了一聲,關于潛在污染風險的淡淡陰霾,暫時也被他拋到了腦后。
“我也去訂一個房間,不早了,先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