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寧不僅接連將文森特五幅畫作的色彩錨點牽引進了自己體內
為了尋求最大化的控制和切斷,他還結合庫米耶的普通重作與觀察夜空的印象,將“繭”的色彩作為第六錨點,也釘進了自己身體里
雖然不如自我主導升華的好用,但一下子把對方微弱的優勢給扭轉過來了。
祭壇中的幾人飛速服下靈劑,然后默念禱文,脖子和手臂上青筋已經開始蠕動了起來。
“沒用的。”
范寧搖頭笑了笑。
“其實我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幅自己根本不熟悉細節,只留有模糊的鮮血與愉悅印象的痛苦的房間,同樣被他強行想象了出來
之前僅僅“抓握”七分之五,他就占得了短暫主動權,現在這樣極端的操作,他根本不在乎“緋紅兒小姐”會不會趁虛而入頂多是受些污染而已。
自己受到的污染還少么
“主要是我根本不知道畫中之泉能有什么用,雖然你們這群人很不討喜,但這種強力污染源,你們愛拿走就拿走,也算是順手人情,也算是消除隱患”
瓊覺得嗓子早已被什么東西賭住了,她淚眼朦朧地看著這一切。
范寧的表情還在笑。
“但你們既然不要逼臉,這也要,那也要,那就索性什么都別要,空著手出去好了。”
他手腕上的“凝膠胎膜”已經深深地勒進了肉里。
“瘋了這個人瘋了”祭壇中的幾人在劇烈顫抖,滿臉滲著鮮紅的血珠,但他們發現那縷“清口樹之葉”的牽引力,在越來越快地脫手
只見范寧身上燃著劇烈的七色火焰,直接穿過了那道紫色門扉。
崩解得只剩部分靈體的殘軀,狀若無物地投進了開裂的閣樓石門之中
“轟卡”
盛夏的天氣變化無常,烏夫蘭塞爾今日清晨還陽光明媚,但到了下午時分,鉛黑色的厚重陰云就一點點地堆到了天空中。
隨著閃電劃破幕布,豆大的雨滴開始飄落,城市臟水流淌,行人狼狽流竄,煤灰與塵土的污漬在各個低處濺開了一朵又一朵灰色的花。
但療養院房間內的場景似乎永遠都不會變,消毒水的氣味,蒼白的床單衣物,咕嚕嚕煮沸的奶壺,陳舊而促狹的一切。
“快六點了,我必須要返回工作崗位了。”
“奧爾佳太太,我們今天的任務就是勸您安心照顧卡普侖先生。”
“謝謝三位的好意,可是,作為行政負責人,這么重要的日子,我卻已經有十多天沒有去過自己辦公室了。”
“范寧總監早早就交代過,這取決于卡普侖先生的個人安排是休息還是聽音樂會,您一直陪著就行。”
今天一大早,療養院門口就來了三個特納藝術廳的同事,據說是半個月前范寧就已經交代好要他們過來的。
他們也不是在阻攔或者什么,但一直就坐在門口勸奧爾佳不要提前返崗。
首演相關事務不用她幫忙。
雙方“僵持”了大半天,他們飯都在這里吃了三頓。
直到天色發黑,暴雨降臨。
“莪待會就出發去聽。”
雙方還在拉扯,突然房內傳來了單薄羸弱但口齒清晰的聲音
“幫我給范寧教授撥個電話,上次答應了他的,我先告訴他一下。”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