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約見我”
瓦爾特看到這位小女孩的容貌后,心中有些微微驚訝,雖然在他的信仰體系中沒有“失色者”這一套,但他無疑十分清楚此類人群在南大陸是什么地位。
她居然和旁邊的夜鶯小姐一樣,也是舍勒的正式學生而且,似乎還是一副貼身小管家的樣子
瓦爾特在驚訝,而庫慈聽到后有些急了,她不禁強調道
“舍勒先生,是呂克特大師表示想邀您一敘,他托我這位學生給您帶來了”
“請代我說句抱歉。”范寧的聲音從包廂里間的簾子后傳出,“今夜我邀約瓦爾特指揮商談要事在先,無法爽約也無暇分身。”
“這”庫慈怔住了,安也怔住了。
連呂克特大師的邀請都能拒絕的嗎
“露娜,要是庫慈小姐不介意的話,你將那束狐百合玉石花的底座旋下來給我。”范寧又說道。
“啊”小女孩對此表示不解,不過看到庫慈的眼神和遞進姿勢,她還是接過了那束手感通透而冰涼的飾品。
一塊薄薄的黃金底座被旋了下來,從重量與整體價值的比例來看,它可能值一百多鎊,約占一成。
“其實呂克特大師不必以禮致謝。”范寧風輕云澹的聲音再度從里間傳出,“我并未為他題獻什么作品,詩歌屬于他,藝術歌曲屬于我,若是他需要感謝我寫出的歌曲,那我或許也得感謝存在這樣的詩歌源泉實際上這不過只是藝術自己的通感共鳴,無關乎藝術家的獻禮與還禮。”
“當然,我仍舊十分樂意向呂克特大師請教與分享觀點,但今晚有約在前,只能隔天再敘了,取下一小塊黃金底座正是傳達我這樣的態度”
“那么,庫慈小姐先請回吧。”做完解釋后,范寧再次下達逐客令。
這位舍勒先生,真是個自我狂妄和尊重他人并存的奇人啊。
“我會轉達給呂克特先生這層意思的,那希望擇日再敘了。”庫慈心中嘆服一聲,終于決定轉身離開。
躺在里間搖椅上的范寧輕輕呼出口氣。
其實自己并不是這種將恃才傲物掛在臉上和行動上的性格,與藝術大師們作交流是他非常愿意的,但想作出一些區分,只能如此了。
如果和以前那樣走“長袖善舞”路線,重合度太高;完全低調默然行事,又會容易被懷疑是因為擔心吸引力注意。只有現在這樣,一方面屢屢風輕云澹地拒絕他人,另一方面又通過學生們不斷高調行事,這才會讓人覺得自己性格高傲灑脫,既沒有“想要名利”,也沒有“怕得名利”,一切只不過是無所謂的隨心之舉罷了。
瓦爾特進入里間。
他看到了舍勒這位帶著憂郁的外邦人氣質的游吟詩人。
的確是自己沒見過,名字和相貌都極其陌生。
露娜和安在替老師做著周到的服務,為瓦爾特拿毛巾、倒雞尾酒和切點心小食。
在簡單的打招呼和閑聊后,瓦爾特心中冒出了一系列的關鍵詞巨人、演繹、指揮法、音響平衡、分句、呼吸、色彩塊、織體語言
他顯然是希望能夠就第一交響曲的見地暢聊一番,但一時間重點太多,反而找不到切入口在哪了。
這時范寧卻是笑了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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