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是涉及他的”岡仰頭望向樓梯方向瞇起眼睛。
“對,從維埃恩之后至賽涅西諾之前的這段時間,連續三任音樂家在此生活留下的資料都保存完好,就前者這位的資料變成了幾堆灰盡,不過數量本就不多,薄薄的四個抽屜。”
難道這個芮妮拉沒問題,有問題的只是她老師岡沉吟片刻后問道“做了初步鑒定沒是這個賽涅西諾近日燒的么”
如果時間在4時內,對這些灰盡燒渣作神秘學回朔,能得到較為詳實的啟示;七天到百日的這段時間,信息的詳實度呈斷崖式下跌,但仍能找尋到一些有價值的蛛絲馬跡;而如果到了百日之外,那幾乎就是縹緲難尋了,除非在回朔秘儀中,能借助到什么與調查對象存在強關聯的對象作為“引物”。
這個神秘學原理和對逝者通靈的要求是類似的。
提公文包的紳士搖了搖頭
“時間非常長了,長官,恐怕接近四十年了。”
岡皺起了眉頭。
四十年難道當時維埃恩離開后就被什么人毀了或者是他自己毀的
這群人將涉事者分列押上馬車后,又將會客廳里剩余的仆從全部遣散出門。
最后,給門窗四處貼上了帶有教會標識的封條。
于是在門口等待自家女主人的司機們,此時和被攆出門的眾人大眼瞪小眼。
夜色中,教會的馬車漸行漸遠,混亂的場面過了半個小時,仍有人原地茫然,未有動作。
范寧早已從人群中撤離。
他載著一塊石磚,從別墅的后院一處升起,直接到了三層半的閣樓位置的墻邊。
非凡琴弦再度從夢境中帶出,故技重施之后,一堵紫色的無形之門被他從墻磚上推開。
閣樓的面積不小,但由于黑暗的氛圍和密集的陳列而顯得促狹,窗臺和家具上有灰塵,不算特別厚,說明家仆雇工們對于這片地方仍有較低的清掃頻率。
畢竟教會有過規定,這些舊居的使用人有維護原先音樂家史料的義務。
幾分鐘后,范寧循著臺簽標卡之類的東西找到了自己想看的區域。
數寸見方的扁平紅木抽屜,四只白銅鐵盒的表面完整而光潔,而里面都是厚厚一層均勻、細密的紙張灰盡,有鑷子一類的翻探痕跡,應該是半小時前的調查員留下的。
的確是毀得一點信息都沒有了。
但有一點至少可以明確桌柜臺面上維埃恩的名字鐫刻得很清楚。
自己剛剛過來的狐百合原野另一端,托恩大師故居里信件往來的地址,就是維埃恩875年實現“喚醒之詠”后居住過的地方。
就是此處。
四十年的時間,他和現居者賽涅西諾間已經隔了三位音樂家。
范寧將抽屜推入,緩緩起身。
黑暗之中,他憑著靈覺緩步前行,從別墅閣樓下到三樓,又從三樓下到二樓。
在掛有長幅沙灘油畫t形樓道轉彎,朝二樓走廊深處走去,邊思索著其中的可疑之處。
數個呼吸后,他走到了自己最初潛入的那扇宴會準備間的門前。
輕輕擰開房門后,范寧眉頭皺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有一陣恍忽,似乎哪里不對勁。
在黑暗的房門前站定幾秒后,范寧的目光落到了操作臺前正放的座椅上。
隨著右手輕輕抬起,靠窗的厚重簾子被憑空扯開,然后他雙齒間微微咬緊。
那個被自己弄暈過去的女仆不見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