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廣場足夠空曠,前幾排又坐有數量足夠多的邃曉者。
這些人紛紛出手解決了大塊頭飛來的威脅,也用不太整齊的靈性之墻分散了戰斗余波的威力。
“噼里嘩啦”“噼里嘩啦”
即便這樣,靠前的觀禮者們仍然是灰頭土臉,頭發吹得豎起,原本領賜圣水的杯盞碎裂了一大部分。
“嗯”看清臺上情況后,圖克維爾主教突然詫異出聲。
就連站在禮臺旁邊沉穩觀戰的教宗,表情也似乎變得訝異了起來,仿佛這一次交鋒結果離他的預期也有差距。
范寧僅僅是退回了原本踏出的步伐,而受到撞擊的歐文,操練的無形戰車劇烈顛簸搖曳起來,整個人竟然“蹬蹬”退后了十幾步
“就是現在。”
趁著對方戰車狀態不穩,范寧的靈感絲線帶著預判地往對方身后集結,化為白熾的手掌往前輕輕凌空一按
光之逆行,明亮的地方更為明亮
這一下機會,他把自己的余下靈感也燃燒了個七七八八,足足十幾束集中的光線打了下來,其質感接近于曾經山頂的暮色與墻的咒印,似乎看起來有些“綿軟”,從色澤上來說也感覺不到什么威脅。
“不對,這些光束”
歐文暫時難以控制自己被震退的身形,也不懂為什么連這種沒有花哨的碰撞自己都會處于下風,但毛骨悚然的靈性預警感已經再度爬上嵴柱和頭皮。
他將風暴戰車的無形之力催動到了極致,再一次控制那道流淌著青色光暈的盾牌禮器顯現了出來。
并且,拼盡全身力氣往側面扭了一下身子。
光束灑落,沒有任何聲音和動靜。
戰車悄無聲息地潰散,在邃曉者們的眼里化作漫天青色光點的幻覺爆開
兩道光束連盾帶人洞穿了他的腹腔,四道洞穿了大腿
“你”
歐文撲通一聲跌倒在地,過了幾個呼吸,口鼻溢出鮮血,幾位調查員趕緊飛速躍到臺上。
除此之外,廣場再度恢復了范寧入場時的一片惴惴不安的寂靜。
三四十秒,五六個來回,其中幾乎一直是歐文在被動作出應對,唯一一次咒印反擊也未能奏效,而最后這一擊,事情更是猝不及防,那些恐怖的光束直接一穿三,從戰車到盾牌到身軀全部洞穿
“查啊,你倒是繼續查啊。”
圖克維爾主教現在心中極為暢快。這拉瓦錫下手的力度簡直無比合適,再重一點不好收場,輕了一點又不解氣,讓這個歐文去療養院躺個一兩年是一切剛剛好不知那位被叫過來審查的蠟先生到場沒,此時估計看到了也不好出面,偷偷摸摸地過來活動,名不正言不順,事已至此也沒了什么意義
范寧表情安詳和藹,再度慢悠悠地從衣襟內袋里掏出“拉清單”的小冊子,又四處蹲下作找尋狀,從石頭縫里摸出了一小支圓珠筆,寫寫劃劃期間,又朝臺下那位目瞪口呆的主教友善問道
“圖克維爾閣下,我聽說被打發去作驅魔考驗的,以時間百秒為界為優,現今五十秒左右讓這事情成了,為主立的功業是不是一定不小”
臺下的圖克維爾主教聽了后,嘴角一陣狠狠抽搐。
什么他媽的時間百秒
來畢奇的神父們給他介紹這司鐸競選習俗時說串了吧
是說在考驗官手下堅持一百秒不觸靈性之墻表現為優,不是要你一百秒內把墻拆了、臺子砸了、再把考驗官毆打到重傷的意思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