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年初,馬勒患上了因腸道潰瘍造成的出血癥,按照他寫給理查·施特勞斯的信件中的話來說,“是一場“致命的出血癥”,我失去了2.5公升的血。”甚至還表示“我感覺我的時日不多了。”
當然,回過頭看,經過一系列治療,結果有驚無險(就像讀者看小說也知道主角不會在半途噶了一樣),但是這次鬼門關的經歷絕對進一步加深了馬勒對死亡敘事的陰影,康復之后他立刻回歸原來的指揮崗位,也更感藝術使命的緊迫急促,加快了交響曲的創作。
這個鬼門關的現實經歷,既呼應了第五卷是“范寧從失常區走了一趟再回歸”的背景,也對應當局約談、游輪遇刺、波格萊里奇親自帶人等一系列實實在在的死亡威脅。
第三個方面是感情線。
1902年3月9日,馬勒與阿爾瑪完婚,這應是他在經歷事業巔峰與反猶攻擊的混合困擾的同時,唯一一件能帶來純粹的幸福與喜悅的事情。
這種心緒直接反應到了第四樂章“小柔板”中,而這種大悲與大喜的混合,也充分體現在了整部《第五交響曲》那種交織著“光與暗的斗爭”的意境里。
所以作為呼應和致敬,劇情里該發的一些糖還是要發的。
不過總的來說,“新月”卷最后落成的基調沒有食言,如最初預告所言,是回歸、大勝、從抑到揚,更加偏向網文常規的“爽”感。
雖然暗處始終盤踞著一些不可知的鬼魅事物,但沒有什么很繞很燒腦的劇情,一路推進上以范寧的平a和硬剛為主。
我就是要出狂戰斧。
之前提到的會出現大家期待已久的、喜聞樂見的劇情,也在結局落成了。
不知道在第三卷、第四卷途中棄文的書友,還會不會有回來看的那天,也許會有一些吧。
......
由于種種主觀客觀的原因,“新月”卷拖拖拉拉寫了一年多時間,其間最重要的相關事件,應該是《舊日音樂家》的喜馬拉雅有聲書和主題曲的問世,我由衷地感激劉在此制作團隊和各位cv。
感激的理由有很多,但最重要的一點,是我感到自己所竭力希望創造的這個真實的世界與人物,藉此有了更真實的一層遞進——盡管它和現實仍然有別,但對于我來說,我在聽有聲書的過程中,感覺自己仿佛觸摸到了什么以往不曾觸摸的事物。
這一年對我個人而言也發生了很多事情、很多變化。
感謝所有一路陪伴的人。
《舊日音樂家》的成績和風評到現在估計已經基本定型,在寫第五卷的過程中,某些痛苦的時刻,我一度冒出過“不如就這么完本了算了”的念頭,也不算爛尾嘛,不就是if線轉正嘛,包餃砸的he結局誰不愛呢......
不僅第五卷,之前寫前面幾卷時也冒出來過類似的念頭,但畢竟兩者性質有別——萬一第二、三、四卷時我敗了,那叫做切書跑路,現在則是“正經的”(劃掉)完本嘛,況且文本距離上,也變得更加接近了。
但最終沒做這個妥協,還是決定繼續按照大綱寫下去。
主要是感覺,如果妥協,好像違背了我在上架感言中自己說過的話,我所自述的關于《舊日音樂家》開書和簽約的初衷好像會不復存在了。
那么,作為作者,從if線的遐想中抽身返回,繼續吧。
所有鋪墊與支線應該都已經開完了,接下來是收束,主線也已進入中后期階段,節奏會一卷比一卷快,篇幅也會變短。
第六卷,卷名“悲劇”,源自馬勒同名的《a小調第六交響曲》。
一周以內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