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張揚反應過來,那條黑影幾經翻轉,逐漸凝聚成人形的模樣。
張揚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黑影的變化,頓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雖然因為天庭公寓管理員這一奇異身份的存在,讓張揚對傳說中的事情有了不少了解。
但按照正常情況來說的話,一個人即便是有魂魄,那形貌也應當與本人相似才對啊。
盧逸風西裝革履的裝扮,本人雖然談不上英俊瀟灑,卻也是五官端正的白面書生。
反觀盧逸風頭上冒出來的那道黑影,分明是穿著古裝劇中將士的盔甲裝扮,國字大臉,滿臉的絡腮胡虛影。分明是一介武夫的形象嘛。
這到底是咋回事兒?
張揚還沒思考明白,就見拿到武夫外形的黑影猙獰著臉向自己撲將過來。
同時,一道細若蚊聲卻又像是揭底撕里的咆哮在張揚耳邊轟然炸響。
“你們這幫混蛋家伙,既然不肯放我一條生路,那咱們就魚死破好了!”
只見那黑影右手成鷹爪樣式,氣勢如虹的殺了過來。
武夫黑影的速度極快,即便是張揚的身手如今早已今非昔比,也根本來不及躲避,只是下意識的抬起手臂做了個遮擋的動作。
然而,就在黑影即將接近張揚的時候,一道亮光忽然閃現在張揚身前。
那亮光談不上刺眼,卻非常的凌厲。
只見黑影在接觸到亮光的瞬間,整個身形倒飛出去,而后只在片刻只見,那黑影便又化作一團黑氣飄回了盧逸風身上,眨眼間消失不見了。
說來很慢,但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辦公室內的其他人只看到張揚莫名其妙的抬了下手臂,然后又目光奇怪的看著盧逸風。
忽然看到久未謀面的孫女和外孫,徐淵有些開心,因此有些稍稍忘記了張揚的存在。
張揚這么一擺弄胳膊,徐淵還以為張揚是對剛才孫女徐雪的不禮貌而生氣呢。
“張,怎么了?你不會是生我這兩個孫子和外孫女的氣了吧,他們是調皮了些,沒有惡意的,我替他們向你道歉了你別往心里去啊。”
張揚這才回過神來,他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哦,徐老,你誤會了,我只是剛才忽然覺得眼睛被對面反射來的陽光晃了一下,所以才抬起手臂遮擋的。”
張揚斜對面是辦公室內唯一的大窗戶,視線之內最近的建筑便是一棟連鎖酒店,因此站在這里被對面窗戶上的玻璃反射過來的光線刺了眼,倒也說的過去。
徐淵笑了笑,他知道這是張揚的托詞,但卻還以為張揚有些生氣,張揚這樣說只是為了給他面子。
因此徐淵沒有揭穿,只是又交代了一句:“這樣啊,那好吧,等你好消息。”
張揚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刻離開,而是指了指坐在一旁沙發上的盧逸風,道:“徐老,你這位外孫似乎有些異常?”
在黑影出現之前,盧逸風一直是好奇的盯著張揚打理的,就在黑影被張揚身上散射出來的亮光擊傷之后,盧逸風腦袋一歪便睡了過去。
因此張揚的問話很直接,也沒有顧慮盧逸風的感受,反正他睡著了也聽不到。
徐雪剛摘下眼鏡正在擦拭,聽到張揚的話,猛然轉目看向張揚,道:“你懂醫?”
張揚點了點頭,道:“略通皮毛。”
徐淵指了指張揚,夸贊道:“謙虛了,雪,你還記得剛才張揚在那鬼子臉上露的那一手嘛?”
徐雪點了點頭,道:“我當然看到了,剛才樓下的顧客們還都在議論呢,說咱們安壽堂是不是新研制出了什么特效藥,對付疤痕很管用呢。”
徐淵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不說這個了。張,既然你談到我這外孫,我也就實話實說了。我這外孫的確有些異常,大約半年多的時間了。我問了很多同行,都是一籌莫展的狀態,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