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氏一揮衣袖,冷著臉道:“別叫義母了,本就是虛情假意,算什么兒子,說吧,既然你今日表明身份,可是信王有什么話要傳給我么?”
張同安對客氏的態度視而不見,只是當真改了口,笑著道:
“夫人圣明,正是信王有事情讓小的傳給夫人!”
“奉圣夫人這段時間都在宮中,可能不知,那姓華的妖人不知怎么偽造了證據,說萬歲爺在太液池落水的事情都是信王策劃的,如今信王他老人家已經被圈禁在王府里面不得自由!”
客氏聞言微微一怔,繼而冷笑道:“偽造證據?我看信王未必是冤枉吧!”
張同安卻不接茬,只是說道:
“信王說了,若無意外魏公公應該是沒有活路了,夫人您就算茍活在宮中,也要躲躲藏藏,若這咸安宮有了新主子,您恐怕是也藏不下去的,為今之計只有王爺才能救您和魏公公”
客氏冷冷一笑:“信王如今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能救我們,當真胡說八道!”
張同安一陣無語,他話沒有說完,就是要讓客氏表示一下態度,誰想這娘們腦子里半點智慧沒有,就知道冷嘲熱諷。
心里暗罵一句,臉上賠笑道:
“既然都是死路,那何不背水一戰呢,魏公公樹大根深,信王他老人家也在暗中經營多年,兩家合力,未必不能峰回路轉,扭轉乾坤啊!”
話說的這么清楚了,客氏才聽的明白:“你是說信王和我家老爺還有還手之力?”
張同安無奈點頭:“信王雖然被圈禁在王府,可這京城里到處都是我們王爺的人,魏公公那邊只要離開詔獄,那東廠和凈軍那邊,恐怕大半人都要重歸九千歲的旗下,到時候誰勝誰敗,猶未可知啊”
“王爺想要派人去詔獄聯系魏公公,可為了讓魏公公信任,需要夫人您拿出一件信物才行!”
“另外我們王爺還說,那姓華的妖人之所以能在京城之中胡作非為,全賴當今萬歲的寵信,而在博得皇上寵信這件事上,天下恐怕無人能出夫人之右吧!”
“我們王爺的意思是,夫人您想辦法讓那姓華的失了圣卷,到時候我們王爺和魏公公的人,在外面同時發力,定能叫他姓華的不得好死!”
客氏沉吟了一下:“給你信物取信我家老爺倒還好說,至于那妖人的事情”
她忽然自嘲一笑:“我如今已經是個藏在老鼠洞里的婦人罷了,連見校哥兒一面都難以做到,如何又能讓那妖人失去圣卷呢,除非”
張同安連忙問道:“除非什么?”
客氏悠悠的道:“除非能讓我單獨見上校哥兒一面,我才有把握讓校哥兒念及當年情分,記起我的好兒來”
張同安蹙眉沉思了一會,才道:
“若是讓夫人單獨見到皇上,這個應該可以做到,咱家就可以給夫人安排,只是憑夫人您與萬歲爺的情分,就想離間皇上與那妖人的關系,怕是很難!”
他說著就將華十二給朱由校抄了幾千萬兩銀子的事情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