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下,能把錢氏給弄回來就不錯了。
“父親,您過來再看這里。”虞兮嬌走過去,就近指了指另一邊的痕跡。
虞瑞文不知道母親讓自己跟著三女兒來看什么,聽虞兮嬌這么一說,心情沉重的走了過來,低頭看去。
被壓塌的草的痕跡。
并不覺得有什么可看的。
再一次抬頭,索性直接問道“嬌兒這有什么不對”
“父親,錢夫人是被兩個丫環從后面半拖半抱回來的,是嗎”虞兮嬌問道。
“對”虞瑞文點頭。
“這是拖回來的痕跡,可以看到這草倒的方向,是從后院拖回來的。”虞兮嬌指了指先前的那一處痕跡,虞瑞文看向草倒伏的方向,從后院過來,一條痕跡,最后到回廊下,草倒塌著,當時還有許多水跡,都是錢氏身上的。
這兩天過去,水跡已經沒有,但這倒塌的痕跡還在。
“父親,再看看這里。”虞兮嬌又指了指方才讓虞瑞文看的地方,然后又順著方向往前指了幾處。
這幾處都沒有向廊下倒塌的痕跡明顯,像是不連貫似的,有些地方甚至沒有,就在向廊下倒塌的草的通道旁邊,若隱若現。
虞瑞文腦海中閃過什么,只是一時沒抓住。
眉頭皺了起來,若有所思的看向這幾處,而后又抬頭,其他地方似乎也有,不過相比起中間那一道很明顯的倒塌,這幾處其實并不那么明顯,經過幾日,現在只隱隱看著似乎是往后院去的方向。
“父親,紅杏說錢夫人是自己過去后院跳井的,當時她正在幫著錢夫人收拾屋子,沒注意到,發現沖過去就看到夫人跳了井,惶急大喊,金玉正巧進來,幫著她一起把錢夫人從井里拉出來,對嗎”
井的確不深,但也不是一個丫環可行的,金玉是個會水的,先跳了進去,把錢氏救上來后,紅杏扔了腰帶下去,兩個丫環一個拉一個推的把錢氏從井里弄出來,而后再把金玉拉出來。
虞瑞文點點頭,兩個丫環的確是這么說的。
“父親,既然去的時候是錢夫人一個人過去的,兩個丫環也不可能拖著過去,那一條往后院的拖的痕跡是什么”虞兮嬌又指了指這幾處問道。
虞瑞文一愣,意識到了什么臉色大變,驀的蹲了下來仔細查看。
“父親,這里有先拖過去的痕跡,而后才是拖回來的痕跡,很巧,拖回來的痕跡壓住了拖過去的痕跡,不過有一些應當也沒那么周全,必竟這周圍的草這么多。父親再看這邊。”
虞兮嬌又指了指拖痕明顯的另一邊。
“父親,這邊的草和那兩邊的草,和有向后痕跡的草有些不同,您能看出來嗎”
虞瑞文臉色陰沉的幾乎滴出水,呼吸也不由的急促了幾分,握了握拳頭,然后又重新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