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一條向回廊處的拖痕,兩個丫環把錢氏救起拖回來的。
他當時也只是看了看,沒想太多。
現在仔細看時,卻發現有些不同,拖痕的一邊,會有些淺淺的不同于拖痕的痕跡,草趴塌的方向和當中拖痕的方向相反。
這些痕跡比較淺,有時出現在拖痕的左邊,有時在右邊,有時甚至看不到,單獨看一點,絕對不會發現。
只有綜合起來,才能看到這一路其實是連續的。
再看拖痕中的草,彎折的特別厲害,左邊或者周邊出現向后痕邊的邊緣交界處,也同樣彎折的很,倒是相對著出現相反痕跡的另一邊,同樣是邊緣地帶,草折的看著比對邊好許多,經過這幾天,隱隱有站起來的趨勢。
虞瑞文的心口重重的被擊了一下,眼神駭絕。
“這兩個丫環一個是錢夫人的,一個是虞玉熙的,很巧,金玉過來的時候,錢夫人出了事,更巧的是婆子的鑰匙掛在了門上,當時也不急著去問,后來周夫人去問的時候,婆子也說可能忘記了,并且拿出了鑰匙。”
虞兮嬌繼續道。
這事虞瑞文知道,事情雖然是巧合,但其實就是這么巧,只能說二女兒對錢氏有心了,一直命人注意著明月小筑,這才有了紅杏一叫,金玉就沖進來的事情,仔細想想,唯有婆子的鑰匙空掛一事,讓人覺得巧合了些。
“祖母后來又讓秦姑姑問過,這一次婆子說鑰匙之前不見了,出事的時候她才發現鑰匙不見了,后來跑過來時,許多人都往院子里沖,婆子就在附近找了找,一找就找到了鑰匙,怕擔責任,也只是說可能不小心空掛了,必竟這一次空掛不但無過還有功。”
虞瑞文的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緊緊的抿著唇角,一句話也沒有,雖然是站著,看著卻像是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父親,女兒告退。”虞兮嬌知道這個時候已經不再需要自己多說什么了。
父親只是軟弱一些,并不是真的瞎。
祖母的事情,的確是沒有證據,但這一次卻有跡可尋,錢老夫人的手伸不進來,虞玉熙能靠的只有她自己,倉促之間又要嫁人,還要和自己翻嫁妝的老帳,根本不及帶走紅杏,可能她許了紅杏以后會帶走她,但必竟現在做不到。
做為錢氏身邊最后一個丫環,紅杏就算要離開宣平侯府,也得等錢氏的喪事結束之后。
虞玉熙如此惡毒,為了目地不擇手段,必須早早的和宣平侯府撕扯開,但她必竟是父親的女兒,養了這么多年最心疼的女兒,又豈是想直接舍去就能舍去的。
況且虞兮嬌也不覺得把虞玉熙留在府里好,這個人就當推出去,有她在,錢老夫人的后手才可以一一舒展開。
只不過,爭斗的地方不能是宣平侯府。
宣平侯府和虞玉熙斷絕了這份難以撕開的親緣
虞兮嬌離開后,虞瑞文又呆呆的看了許久,最后動了動木木的腿,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安和大長公主的院子而來,好幾次,他都不得不停下,眼前一陣陣發黑,二女兒什么時候變成這么一個人的
這真的是他的二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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