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蘭修的臉色沉了下來,卻顧及徐安嬌的身后的明和大長公主,沒有直接斥責。
“奴奴婢”紅杏跪了下來。
“徐庶妃,這是何意”虞玉熙扶著丫環的手站了起來,滿眼含淚的看著徐安嬌道。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問問侯夫人怎么出的事情,說不得這里面另有緣由,總得查問清楚才是。”
徐安嬌不以為然的道,伸手指了指紅杏,“這事既然和這個丫環有關系,總得問問清楚、”
“多謝徐庶妃,父親已經查問清楚了,母親身體不好。”虞玉熙并不想重復當時的事情,長睫落下,無聲的拒絕,神色哀婉可憐。
封蘭修又皺了皺眉頭,徐安嬌如此可真是不甚體面,靈堂上還有其他人過來祭拜,卻也不便在這里呵斥徐安嬌。
虞玉熙的話很好理解,其實不只是她,任何一個身為死者嫡親之人,都不愿意再提這種悲痛的事情,查問的時候就算了,若是無緣無故再提一遍,就相當于往她們的心上再扎刀了。
“虞側妃,侯夫人如此過世,總是有些未盡之意,必得問問清楚才是,否則九泉之下侯夫人未必安寧。”
徐安嬌也不是真的傻,問的時候還特意的假惺惺的抹了抹眼淚,“我以前看到宣平侯夫人的時候,覺得她就是一個脾氣溫和的,性情也好,現在怎么就突然之間出了這種事情,總是要問問才是。”
虞玉熙抿了抿唇,沒說話。
錢老夫人又側過頭抹起了眼淚。
徐安嬌心里得意,伸手指了指紅杏“來,你說說清楚”
虞玉熙忽然開口打斷了徐安嬌的話“多謝徐庶妃的好心,但母親的事情也是意外,誰也沒想到的。”
“意外”徐安嬌眼睛一瞪,就要嘲諷。
“對,就是意外,母親的事情是一個意外,她也不想的,徐庶妃還是不必多問了。”虞玉熙難得的強勢阻止了徐安嬌的問道。
所謂意外,也的確是宣平侯府對外表述的意思,雖然都知道錢氏是自己跳的井,但為了體面,還是說意外,錢氏下雨天不小心掉到井里,丫環救上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至少這種說法維護了宣平侯府的體面。
其實最好說是得病沒的,等這事了了,讓父親想想法子,改一個體面的死法,這種事情就算知道,大家也是能理解的
“意外”徐安嬌忍不住又要開口,可這一次依舊被虞玉熙打斷,沒理會她,對紅杏道“紅杏,你起來幫我一下,讓我看母親最后一面。”
說著就要往棺槨而去,竟是半點也沒理會徐安嬌的意思,直接就把徐安嬌給晾在這里了。
有拜祭的客人看到這一幕,雖然不敢多說,目光卻狐疑的看過來,莫名的讓徐安嬌覺得受了羞辱。
虞玉熙居然敢這么讓自己沒臉,臉色驀的鐵青起來,徐安嬌今天就是來找事,抬眼看到虞玉熙已經到了棺槨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也走了過去,她就不信找不到虞玉熙半點錯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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