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府上的,錢氏的嫁妝,聽說最早的時候錢氏要給玉熙當嫁妝,后來你祖母的意思,什么也沒給。”
虞瑞文惱怒之極,卻又無可奈何,端王是什么意思,怎么能做這種事情,但偏偏這事真爭議起來,宣平侯府也是錯的。
錢氏的嫁妝,如果錢府一定要討要,其實也只能給虞玉熙,這些原本就應該給虞玉熙的。
不過現在錢府也不敢真的和宣平侯府撕破臉。
虞兮嬌神色淡淡地道“父親,既然是錢夫人的東西,二姐占了也就占了。”
“不是,她這個”虞瑞文一跺腳,有些話他不知道怎么說。
“父親要讓二姐離開莊子”虞兮嬌反問。
“對,這是宣平侯府的莊子,我不愿意再和這個逆女有什么關系,她能這么對她的生母,對我這個生父又有幾分感情,怕也是有用才行,如果沒用了,最后”虞瑞文聲音一啞,頓時說不下去。
父女的情分,一時又撕扯不開,但又不能對外人說,虞瑞文又是惱怒又是無可奈何,這事母親還不知道,如果母親知道此事,必然比自己更惱怒。
安和大長公主身體不好,現在還在養病,之前從宮里回來,身體又虛弱了許多,虞瑞文現在盡量不拿事情麻煩母親。
不能真的撕破臉,最好是讓虞玉熙已經離開,讓大家看到宣平侯府和虞玉熙的生份。
虞玉熙現在緊緊地扒著宣平侯府,明知道父親和祖母都不待見她,甚至已經隱隱點出她害母的事實,可偏偏大家都不可能真的撕扯下雙方的遮羞布,在外人眼中,虞玉熙就是父親疼了這么多年的女兒。
就算父女之間有些事情,也是小事。
現在虞玉熙住進宣平侯府的莊子養傷,代表的就是虞瑞文對虞玉熙的維護。有封蘭修護著虞玉熙過去,父親縱然有滿肚子的憤怒也沒用,更何況那一處還是錢氏的莊子。
“父親,這件事情交給我可行”虞兮嬌笑了。
“不用,你自己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管這事,讓為父好好想想。”虞瑞文擺手反對。
“父親,我現在回了府就無礙了,二姐的事情,我試試吧,如果不行再說,二姐應該也是猜準了您不會真的把她趕出去。”
虞兮嬌笑了,臉色淡冷。
虞玉熙這一手玩得漂亮,先斬后奏,最后知道了也沒用,真論起來,這些就是她的。
大晉的規矩,世家夫人過世,若有子女,自然是留給子女的,如果沒有子女,娘家可以討要。
虞玉熙是錢氏的唯一女子,自然可以接受錢氏的一切。
不過真做到這一步,恐怕雙方的臉面都不好看
“那行吧,你別太勞累了,如果有什么事情,有為父出面。”虞瑞文拍著胸脯道,生怕小女兒擔了事情。
原本這事他是不愿意說的,就算不能私底下自己解決了,也不告訴小女兒,方才也是話趕話說到這里,一時沒忍住就露了口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