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硯帶來的是宣平侯府的消息。
“郡主,奴婢打聽過了,那個叫明月的丫環就只是一個普通的丫環,聽說就是力氣大一些,是虞三姑娘買的,并不是宣平侯府的家生子,具體是哪里的奴婢也打聽不清楚,只說也是京城人氏,或者就是離京城不遠的地方。”
玉硯稟報道。
張宛音沉吟不語。
“郡主,您覺得這個明月最可疑”玉硯抹了抹頭上的汗,問道。
“當時跟著虞兮嬌的就是這個叫明月的丫環。”張宛音若有所思地道。
“郡主,宣平侯府這么多年就一直不怎么樣,都說等安和大長公主不在,宣平侯府也沒落了。”玉碧不以為然地道。
她真不覺得這事會是一個丫環之功。
“那件事情應該就是一個意外,聽說虞三姑娘根本就沒進那地方去,離得還很遠,奴婢后來也打聽過的。”
當時走的急,玉碧打聽到的并不多,但這個至關重要的原因還是打聽到了。
“姑娘,宣平侯府的確沒落了,宣平侯不可能給虞三姑娘配一個身手不凡的丫環的。”玉硯也覺得這件事情蹊蹺,但說明月是一個身手不凡的丫環,她還真不信,像她這種在身手的丫環,都是家族秘密養大的。
從小就練武,又哪里是一個半路上出現的丫環可以比擬的。
一個會武的丫環,要送到主子身前當貼身的丫環,不但要會武,而且還要長得不能太寒磣,主子長的好,丫環也不能太拉垮,而且還要聰明伶俐,會世家貼身丫環所能學會的一切,禮數以及其他。
這可不是隨便訓練一個就能練出來的。
“當初老宣平侯是一代英雄。”張宛音低緩地道。
“郡主,那又如何,老宣平侯府早早就不在了,如果他還在,也輪不到現在的宣平侯主事,奴婢聽說這位就是不著調的,最是無用了。”玉碧輕慢地道。
宮里的人都是這么說的,她也是這么覺得的。
最是無用宣平侯,可不只是說說罷了,宮里也有人暗中提起這位宣平侯,都覺得是虎父犬子,宣平侯府是讓這位宣平侯給毀了。
現在的地位也全是安和大長公主支撐著,等安和大長公主沒了,整個宣平侯府就直接沒落。
不只是宣平侯,看看宣平侯府的下一代,這位世子據說是廢了,現在雖然和明相的女兒結親,但若是安和大長公主過世得早,這門親事成或者不成,還是二二之數,實在不算是什么牢靠的屏障。
至于三個女兒,大女兒是養女,在宮中人來看來嫁得也一般。
二女兒是不錯,可是有明慶郡主壓著,可能一輩子也出不了頭。
至于三女兒,就更不好說了,以后不拖累宣平侯府就算是不錯了,就看皇上的意思了
宮里對于這位虞三姑娘是真的不看好,暗中唱衰的人不少,就等著看接下來的好戲。
張宛音也知道是這個理,卻還是覺得有些蹊蹺,事情怎么就這么巧,還有那朵宮花哪來的
這是自己的宮花,可是什么時候插到虞兮嬌的鞋子上的
后來她也讓人查了自己桌上的宮花,的確是少了一朵,而且還真是那一朵,莫不是在不經意間,虞兮嬌的鞋子,當時就踩到了自己的宮花
一路走過來,宮花上的尖頭插得越深,最后插到了她的腳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