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公主是自己闖進來的之后又是獨自離開,和揚山侯也就說了幾句話罷了”封煜修長的手指輕輕地在桌上敲了敲,其實這話和方才是稍稍有些不同的。
“是”揚山侯斬釘截鐵地道,伸手按揉了一下眉心,翻來覆去的幾句話,問得他心煩意亂。
在一邊記著的書記員抬眼看了看揚山侯,而后提筆記下,又在之前寫下的“七公主過府求見揚山侯,揚山侯請七公主入安國公府。”改成了“七公主突然闖進安國公府,揚山侯只能讓她進來查看”。
這兩句話,看著意思似乎差得不大,很相似,但其實這里面的意思完全不同。
一個聽起來是真的路過,好奇進門;另一個卻是七公主有備而來,再聯想到七公主之后還帶了東西離開,那就不只是有備而來的意思
事情問到這里,封煜也沒為難揚山侯,抬頭示意了刑部侍郎,刑部侍郎低咳一聲,例行公事的又問了幾句。
刑部侍郎的問題沒有封煜那么刁鉆,也是揚山侯往日應對的話題,更不會一直盯著七公方不放。
對于這些問話揚山侯得心應手,一一應對。
反正是一問三不知,沒有一句確切的答話,甚至最后還提到了征遠侯府的事情,隱隱間仿佛讓人聯系到征遠侯府的二房一事。
這事刑部也的確在查,有些事情前后串聯起來,總讓人覺得安國公府的事情和征遠侯府二房也有些關系。
現在揚山侯這么一說,更讓人覺得有問題,書記員也一一記錄下來。
封煜對此并不再干預,仿佛他在意的只是七公主,關心的只是和七公主有關系的事情,之后的問話中沒有七公主,他也就沒那么上心了。
問清楚后,刑部侍郎跟著封煜離開,揚山侯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氣,背心處隱隱冒冷汗,齊王世子的性子真的乖戾無比,而且還喜怒無常,這事得跟兒子商議一下,說不得這位齊王世子還會上門。
揚山侯轉身往兒子的書房過去
刑部
刑部侍郎在向刑部尚書稟報此事,封煜懶洋洋的斜靠在一邊的楠木大椅上,一副悠然的樣子,毫不因為現在是在刑部大堂緊張,仿佛處在的是他的齊王府似的。
聽刑部侍郎稟報完,又看了看書記員的記錄,刑部尚書眉頭皺了皺。
封煜懶洋洋的放下手中的茶杯,“尚書大人覺得這事和七公主有沒有關系”
“世子此事,七公主關系不大。”刑部尚書想了想道。
“不大怎么會不大堂堂一位帝女,竟是如此行徑,即便是小偷也不過如此吧”封煜不滿的冷哼一聲。
“這其實還有待審問。”刑部尚書道。
“好了,本世子也不難為你們,把這記錄抄一份給我,我進宮呈給皇伯父。”封煜點頭指了指書記員的記錄。
“這”刑部尚書猶豫。
“怎么,難不成我親自去找來的記錄還不能抄一份回去。”封煜不樂意了,一瞪眼。
“自然是可以的。”刑部尚書不想讓他攪局,想想也的確是這個理,微笑著安撫他道,封煜也是奉了皇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