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王需要自己,但又不愿意讓自己阻了他的路,一個落水簡簡單單就可以把一切搞定,讓自己給張宛音讓路。
為了張宛音甚至還絕了自己的子嗣,她如何不恨!
“娘娘,快走吧。”金玉還在焦急地勸。
虞玉熙又緩緩地坐了下來,這一刻竟是無比清明:“是不是從皇后身邊的宮人處得來的消息?”
現在的皇后是張宛音,和新皇一樣,他們都沒有正式大典。
“是……是皇后娘娘。”金玉驚慌的道。
“不會有事的!”虞玉熙嘲諷的看向窗外,伸手抹去眼底的淚痕,“至少不會是這個時候。”
宣平侯和安和大長公主全投了齊地,虞玉熙得到消息趕到宣平侯府的時候,早就人去樓空,只剩下一個宣平侯府的空殼子。
“只要我還在,至少皇上也擔了一個認同的……名聲。”
都說老皇上留有旨意,讓端王即位,但偏偏誰也沒見到,只是這么一說,自己雖然不是皇后,但現在給一個皇貴妃,也算是給了端王一個老皇上認定的理由,畢竟那道旨意是給虞氏女的。
自己就算有所偏差,也算是搭上了邊。
“皇后……還真的是迫不及待地要除了我。”虞玉熙咬牙恨聲道,她恨端王,恨張宛音,恨不得毀了這所有。
三代人的心血,外祖母、母親還有自己,全毀在他們的手上,她如何不恨!
虞玉熙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一切都是因為避子藥,都是端王為了張宛音給自己下的避子藥,毀了自己。
“貴妃娘娘,皇上駕到。”一個內侍急匆匆的進門稟報。
虞玉熙點點頭,眼底的恨毒變成了綿綿的柔婉,看著不再像方才那般嗜血怨恨,平了平氣,扶著金玉站起。
看到她變臉如此之快,金玉急忙低頭,心頭突突地跳,惶恐不安。
才走了沒幾步,就看到新皇大步過來。
虞玉熙急忙行禮。
“愛妃不必多禮。”新皇上前一把扶住她,關切地看了看她的臉色,“愛妃今天身體如何?太醫怎么說?”
“太醫說……老毛病了,好好養養就行。”虞玉熙側身低低地咳嗽了幾聲,而后道。
新皇扶著她往前走去,在椅子前讓她坐下,“需要什么,就跟皇后說,朕就算是找遍天下的良藥,也會護著周全的。”
“多謝皇上。”虞玉熙一臉感動,眸底眼淚滾了滾,“皇上,妾身的身體不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去了,不敢勞煩皇后娘娘,這幾日皇后娘娘很忙,宮里亂成一團,全靠皇后娘娘周旋,妾身這副破敗的身子,就算是想幫忙也不能。”
不只是皇后忙,新皇也忙,朝上大臣走了一半,留下的幾個用的也不順心,新皇頭疼不已。
“愛妃好好養著身體就行,至于其他的就讓皇后去管。”新皇道,在她對面坐下,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愛妃真的沒事?”
“多謝皇上,臣妾真的沒大事。”虞玉熙低垂下眼眸,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