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朕實在是擔心。”新皇溫聲道,“有一件事情想問問愛妃。”
果然是有事才過來的。
“皇上,請講。”虞玉熙道。
“愛妃當初知道父皇給宣平侯府留在旨意,讓宣平侯之女嫁與太子為妃之事?”新皇一臉正色的道。
虞玉熙苦笑了一下:“皇上知道祖母看不上臣妾的母親,也不喜歡臣妾的外祖母,對臣妾身向來不關心,這種事情又豈會對臣妾說起,若早知道有這么一份詔書在,臣妾必然早早的尋了送到皇上手中。”
這話說得極真誠,以她當時當日的情形,是真的會這么做的。
“皇上,當時為何不說?”虞玉熙反問。
“朕其實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只隱隱聽說有這么一件東西,關乎帝位落在宣平侯府,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朕的母后,往日并不得父皇的寵,這種事情也不會對母后說起。”
端王的母妃,現在是宮里的太后。
而原本的太后,已經成為太皇太后,甚至還是一個病的起不了身的太皇太后,若不是這位太皇太后現在還有用,說不定早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新的帝后正不正不知道,這位太皇太后總是正的。
“皇上說的是,臣妾同樣不得寵愛。”虞玉熙黯然低頭,笑容苦澀。
“你還有朕。”新皇道,伸手握住她的手,道,“一切有朕。”
很暖心的話,聽了讓人覺得這是真的。
這話以前虞玉熙聽了激動欣喜,現在卻覺得就是一個嘲諷,他當初是怎么讓人給自己下了避子湯藥的,為了張宛音,為了一個鎮南侯之女。
自打進了宮,宮中現在又亂的很,她以皇貴妃的身份坐在寵妃的位置上,打聽到了許多她以前怎么也打聽不到的消息。
因為她有寵,因為她身份尊貴,所以那些隱秘的事情就送到了她面前。
“皇上,臣妾想父親,想祖母。”虞玉熙柔聲道,滿臉委屈,一顆眼淚緩緩的滑落了下來,聲音哽咽,“臣妾不知道父親和祖母如何了,有沒有事情,他們當初是不是被齊王世子逼走的,他們……他們怎么會離開京城?”
一個個問題拋過來,新皇臉色猙獰了一下,他也恨,恨自己沒看住封煜,居然讓他跑了,怎么就能讓他跑了。
他以為二弟是勁敵,所有的力量都對付了二弟,卻沒想到居然讓封煜逃脫,待齊王大軍臨近,才發現,錯了!
所有人都錯了!
最厲害的這個不是二弟,而是齊王世子封煜,所有人都看走了眼。
更讓新皇不安的是,封煜幾乎算定了父皇的死期,就在成親當日果斷離開了京城,而后才宮里大亂,那種時候,誰還會顧及一個質子。
“愛妃,給宣平侯和安和大長公主寫封信吧!”新皇道,這是他此來的目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