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玄心一眼就看到了那輛受撞擊變形后依舊扎眼的法拉利,不由詢問先她一步趕到現場的同事道。
“頭,暫時還不清楚。”那名便衣督察道“但我已經叫兄弟拿了附近的監控錄像片段,等看了錄像,就知道法拉利是怎么撞的了。”
“嗯。”陸玄心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隨即靠近法拉利,詢問一名正圍著法拉利采集證據的一名女警員道“車里有什么發現”
“長官,駕駛座發現兩包毒品。”來自總部鑒證科罪案現場課的女警員答道。
“死者呢不在車里面嗎”陸玄心又問道。
“長官,在隧道里面,他應該是自己走出去的。”女警指了指身后道“鑒證專家正在那里查驗他的尸體。”
陸玄心“哦”了一聲,一邊繼續往里走,一邊不忘四處打量現場,因為取證工作頗為繁瑣和耗時,所以四處都能看到鑒證科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
陸玄心放慢了腳步,仔細查看被鑒證科固定的現場證據,每一處細節都不放過,現在案子由她接手,由不得她不慎重對待,說不定破案的線索就隱藏著某個不為人察覺的角落。
陸玄心就這樣邊走邊看,突然她眼前一亮,快步幾步,來到一件證物面前,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從證物固定線中拿起一把手槍,詢問一旁的鑒證專家道“這支格洛克17是兇器嗎”
“不是的,槍是死者的,他打光了所有子彈,但應該沒有傷到人。”鑒證專家回道。
“怎么說”陸玄心瞇起了眼睛。
“我們在隧道里發現了與子彈數目對應的彈孔,所以大概率不會有錯。”鑒證專家解釋。
陸玄心沒有說話,她放回了證物,在確定自己沒有什么遺漏后,又抬步來到被害人的尸身處,此刻,另一名鑒證科專家正在記錄填寫鑒證報告。
“有什么發現嗎”陸玄心問道。
“被害人死亡時間應該是在凌晨兩點半左右,尸體沒有被人移動過的跡象,我相信這里是第一兇案現場。”
鑒證科專家掀開裝尸袋道“他全身受了很多重傷,你看他左手,很多地方都有淤血,胸骨和肋骨也都骨折了,再看下巴,已經脫臼,頭部更是粉碎性骨折,應該是受過重擊。”
“傷這么重是因為車禍嗎”陸玄心下意識道。
“不是的。”鑒證專家否定道“根據鑒證,他身上的傷極有可能是被人徒手打出來的,你看他咽喉的這個位置,表面上看起來是沒有傷口,但其實他的頸骨還有氣管已經全部都斷了。”
“徒手”陸玄心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
這時,一只被固定在證物固定線中的飛燕鏢進入她的視線,她不由問道“這是什么”
“暫時還不清楚。”鑒證專家搖頭道“還有待進一步鑒證。”
陸玄心見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干脆自己掏出手機將它拍了下來,本能地,她感覺這件案子恐怕與這支飛鏢有著十分重大的聯系。
三周的時間說快也快,說慢也慢,但不管怎么樣,3月還是如期而至。
3月3日,在參加完結業典禮后,江浩然便捧著榮譽證書、獎牌和獎杯,與何為謙一道返回警察總部了。
“阿浩,你可真是所有人的噩夢啊。”
途中,何為謙一邊把玩著江浩然的獎牌,一邊忍不住吐槽道“這次結業考核,實戰演練、警事比武還有綜合能力,你拿三料第一啊,要不要這么生猛,給別人點機會行不行”
江浩然乜了他一眼,沒講話。
“誒,拿歸拿嘛,放點水啊,差距別拉太大啊。”
何為謙苦笑道“你現在不是把我們甩在后面,而是把我們狠狠地甩在后面啊,大家都是警司,我們很沒面子的好不好”
“要面子可以不當然警司啊,那就不用參加培訓了。”
江浩然撇了何為謙一眼,淡淡道“要想人前顯貴,就得背后受罪,咱們一路走來,連連升遷,難道靠的是給人放水嗎”
江浩然在何為謙身上看到了一些不好的苗頭,不由敲打他道“咱們警隊擁有著放眼全世界都算一流的晉級制度。
在完善的制度制約下,極大地保障了升遷的公平和公正。